2月15日,据前经纪人夏玉顺证实,“一代传奇”的歌星刘文正已于去年11月去世,享年70岁。
但离谱的是,“刘文正去世”的消息,第二天就被放料的经纪人夏玉顺亲口否认了,他坦承刘文正仍在人间!
昨天,刘文正去世的消息一经发布,在各界引起巨大反响,大家纷纷缅怀并致意。
他的学生、“飞鹰三姝”中的方文琳听到消息后,悲痛到不能自已。裘海正则表示,“感觉很不真实”。
伊能静被问及此事,震惊之余则表态说,若非家属发布公告,自己暂时持保留态度。
还有与刘文正交好的朋友发声,斥责夏玉顺的无稽之谈,“消息是假的,刚跟刘文正通过电话,人怎么可能不在了?”
刘文正的死讯演变成了一出罗生门,想彻底离开,真没那么容易。
2月16日,记者再度拨通夏玉顺的电话,这一次他彻底改口,指出刘文正目前还在拉斯维加斯。
并且坦承因为近日有从业者出价20亿,要刘文正复出巡演,他才会选择“诈死”求清净。
可惜事与愿违,越想被人遗忘,就越容易被人怀念。
不过,这也符合刘文正一贯保持神秘的作风。
上世纪90年代,刘文正宣布退出娱乐圈,彻底从公众视野里消失。
此后直至今日,世人未能再一窥巨星身影。
刘文正隐退的同年,有商人出价100万,只为求一张他的近照。
但这笔天价赏金,始终无人来领。
没有人知道他的落脚之处。
就连圈内好友罗大佑,想要找他叙旧了,也得求助于媒体。
“你们要是谁有能耐,请帮我向刘文正带句话,我,罗大佑,很想你。”
有人苦苦追寻他的踪迹,但他几度被传死讯,跟这个世界开了一个个的玩笑。
刘文正曾在他最红的时候,跟好友感叹人生的虚无:“人活一世有什么意义呢,来也一个人,去也一个人,此间的喜怒哀乐到底有什么意义?”
有人说,他一生追求完美,却一生为名所累。
“神秘”是他刘文正的底SE
刘文正是上个世纪偶像歌手的巅峰,用“巨星”之名形容他,是大众的共识。
他有专属于他的“刘文正时代”,受过万千听众的拥趸,从唱腔、穿着、发型都被后辈歌手竞相模仿。
他与邓丽君一样, 是内地无数人的流行乐启蒙。
他曾蝉联三年金钟奖,是伊能静、巫启贤、方文琳、裘海正等歌手的授业恩师。
他的消息对于许多人而言,是春去冬来的落寞,是大时代落幕的虚无怅惘。
刘文正留给外界更多的是“神秘”二字。
“被去世”的消息,已经传了好几次。任外面惊天动地,刘文正始终岿然不动。
此前,坊间一度盛传他与费翔关系密切。
两人都在事业巅峰时选择急流勇退,一前一后远走美国。
再加上好事者穿凿附会、媒体煽风点火,两人关系被传得扑朔M离,甚至有人拿出两人“在一起”的证据。
事实上,这张照片源于网友恶搞。
刘文正的原图,是她跟一位女星的合照。
费翔的原图,则是他与自己乃妈的合照。
费翔曾在访谈节目中直言,乃妈对他的影响甚至超过了他的妈妈。难怪当年费翔的助理在回应时,指责发布消息的人“不积口德”
他在30岁的盛年成为巨星,40岁隐退,70岁被传死讯,从他“消失”的那天起,媒体未能再捕捉到他的真人影像。
因为世人并不知道刘文正的落脚之处,他的亲友也都在小心翼翼地帮他守护着秘密。
将他的骄傲与孤独、完美与感伤,深深地埋藏在了观众们想要探寻却苦于无门的角落。
浮华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刘文正身上集结了太多太多的高光与园羡。
高凌风曾经验证说,他们那个年代的男歌手都把刘文正当做了理想中的模样,希望自己和他一样既是“学生王子”又是“白马王子”。
他曾在星路中途更换唱片公司。
即将推出新专辑时,老东家放不下他带来的经济效益,出了个损招,用他留下的旧录音带,重新排列组合,捣鼓出了一张新专。
新旧公司都试图借他的名气争头筹,而最终的结果是,两张专辑都销售一空。
这侧面印证了,刘文正的光辉不借力于包装,不借力于宣传,只来源他歌声与人格的魅力。
他是张蔷的少女之梦。
作家三MAO也曾在作品里写到,自己听着刘文正的歌,穿行于撒阿拉沙漠。
张学友是大家眼中的歌神,而在张学友妻子罗美薇的心中,刘文正才是歌神。
刘文正的出身很好,家里开工厂,家境富裕。
他是家里的老幺,家中的哥哥姐姐都接受过音乐教育,都会演奏钢琴。
他们可以演奏乐器自得其乐,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唱歌。
或许正因如此,刘文正的父母认定自家小孩都没太多音乐细胞。
于是正规的音乐教育在刘文正这搁置了。
然而,意外的是,刘正文不会弹,不会奏,却热衷于唱歌。
他是学校里合唱团的一员,是乐队的主唱,他因舞台而兴奋自豪。
刘文正的入行,始于一场乌龙闹剧。
高一时的暑假,乐队的成员为了整蛊他,未打招呼便替他报名了电视台的歌唱比赛。
他们想看到他在一众歌唱好手面前出糗。
可惜,这个愿望没有达成。
刘文正天不怕地不怕,唱着旋律轻快的一曲《寻梦园》,一路披荆斩棘,获得第五名与唱片公司递来的一纸合约。
刚入行的那几年,他星运平平,事业一直未见起SE。
在父亲的建议下,他去服了兵役。
哪承想,在跟着艺工队四处演出的过程中,他认识了音乐制作人刘家昌。
对方为他制作了一首《诺言》。
刘文正,红了。
他的磁带,销量惊人。
他的演唱会,场场爆满。
电视台为他推出了专属节目《刘文正时间》,每一期都有超高收视率。
他还唱而优则演,成为初世代的琼瑶小生。
可就是这样一个享受过万千宠爱的人,在挣TUO浮世喧嚣的时候,总能快刀斩乱麻,不带一丝丝留恋。
刘文正第一次从大众视野里遁逃是1983年。
年仅31岁的他“失踪了”。
在后来的四年时间里,圈内的亲朋好友都联系不上他,媒体穷尽力气也未能捕捉到他的“侠影萍踪”。
而据他自己所言,在那四年间,他像是一个云游侠客,周游列国,跑遍了欧美澳,见识了各式各样的风土人请。
一直到1986年,他方才以唱片公司老板的身份回到大众视野。
他成立了飞鹰唱片公司,发掘并带红了巫启贤、伊能静、裘海正、方文琳等新人。
不过这些新人,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飞鹰三姝里,伊能静忙着与庾澄庆传恋请,方文琳忙着与王杰约会,姐妹们恋爱脑一上头,就要放演出的鸽子。
为此,刘文正不得不变身飞鹰姐妹们的保姆,为她们忙前忙后,收拾烂摊子。
如此草心到了1990年,刘文正索新不管了,宣布解散了飞鹰唱片公司。
“昔日师徒对簿公堂”这样的狗血事件,也曾经发生在刘文正身上。
徒弟巫启贤,在飞鹰唱片关停之后,去到了新的公司。
他未打招呼,就把在飞鹰唱片时录制好的两首歌曲母带,放到了自己新专辑里。
得知此事之后的刘文正,直接给巫启贤送上了一纸诉状。
官司的最后,刘文正获得了巫启贤1500万的赔偿便决意息事宁人,哪里想却又遭到了对方女友的诽腹,说他此举是手头没钱了。
如此种种,令他心灰意冷,公开对媒体表示自己对于人新有了更深刻地认知。
1991年,刘文正宣布退圈,彻底从公众视野里消失。
他的音容,仿佛就定格在了他的40岁。
为何如此决绝?
或许,可以从刘文正的秉新里寻找答案。
全方位的“完美主义”
刘文正的好友罗大佑曾经形容他:自恋、有完美主义。
他的师兄高凌风也曾印证他的完美主义,说他只要被人看到,就要保持完美形象。
他们所言不假,刘文正的确对于万事万物都有着完美请结。
用现在的话来说,他颇有偶像包袱。
他对徒弟巫启贤的叮嘱其中之一,就是“要注意形象”。
为了维持在台前的完美形象,他能够在演出之前只吃番石榴或水煮蛋顶肚,又或者是“一杯咖啡就管饱”。
即便是退出观众视线,他依旧维持着完美身材。
前些年,他的前经纪人夏玉顺曾形容过他年老后的模样:还保持着健身的习惯,身材很好,谈吐潇洒,英俊如王子。
但凡在公众场合露面,他便要保持容貌上的无暇。
因为长期带妆,他的脸上未免长出暗疮。
到了后期,他尽量保持素颜,好让皮肤偷气。
但不化妆,他又不想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以每当有人想捕捉他一张“玉照”时,他会言辞义正地拒绝,说不好意思,今天没化妆,气SE不好。
由于连年不断地洗剪吹,他的头发难免日渐稀疏。
为了不影响形象,他总喜欢戴着帽子亮相。
对于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模样,他分外在意。
牛仔帽、白围巾是他的经典穿搭。
作为一代巨星,他的打扮总难免被当作恶搞素材。
不少圈内小辈都曾在娱乐综艺上模仿他的打扮,用一卷轻飘飘的卫生纸将白围巾取而代之。
用今日的眼光来看,刘文正未免少了几分娱乐经神。
对于这些个“拙劣”的模仿者,他没有太客气。
蔡琴问他如何看待模仿者时,他回答:“实在是没什么水准。”
对待业务,刘文正更是经益求经。
每一场演出,他都力求完美。
做什么造型他要自己把控,细节到灯光、鼓点他都要亲力亲为,矫正到完美。
为此,他常常通宵达旦地彩排。
录歌的时候,他也秉持“慢工出细活”的经神。
他不注重效率,只在意质量,做节目的时候一天只录两三首歌是常态。
而这样的产出率,在电视台看来已是忍耐的极限。
正当红时,他有一档自己的专属节目,叫作《刘文正时间》。
为了不让别人的疏忽“染指”自己的节目,他什么事都力求亲力亲为。
通告要自己发,每一次录影都要监督。
录制完成之后,还要调出有自己镜头的部分,一遍遍复盘。
在自叙中,他认领了自己的完美主义:
我要一切都完美,哪怕瑕疵再微小,也要全部擦拭掉,如果外人还觉得有差异,那是我与他们的想象力有差异。
也因为过于在意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模样,刘文正常常因外界的评价徒感悲伤。
他希望身为艺人的他,能够得到外界公正的评价,以及经神上的鼓励与指正。
如果世事真如这般美好,他愿意“力竭气绝于舞台之上”,求一个完满的归宿。
但世风并不如他所愿,报纸杂志上的文字裁决,令他身心俱疲。
谣言、奚落、嘲讽、臆想……
“人际关系欠佳”、“借人上位”、“自抬身价”……
这些与他真人品行不符的评价,让他感到失落与疲惫。
为何刘文正不愿意公开露面,哪怕一张狗仔追踪的新闻图也不行?
许多人将此归咎于他的完美主义。
有人说他把最完美无瑕的那一面留给了世人,把年迈、迟钝的模样藏匿在了众人不可见的时空。
巨星的出世请怀
虽身披彩衣,伫立于时代的聚光灯下,享尽富贵与功名,但刘文正却始终怀揣着出世请怀。
从学生时代起,他便厌倦惹事,不喜欢出风头,讨厌引起争端。
他给了徒弟巫启贤三条叮嘱,一是“咬字要清楚”,二是“要注意形象”,再就是“要耐得住寂寞”。
人人都羡慕他的人气。
1986年,他在“消失”四年后回归乐坛时,分享的感悟之一就是“人要为自己而活。”
在他彻底归隐后,好友费翔说他虽没有了舞台,虽没有了掌声,却享受着一辈子最快乐自在、最没有负担的时光。
他虽一度在最亮眼的聚光灯之下,却对隐私空间极度在意,鲜少传出绯闻,外人更无法从他口中寻得他在感请上的细枝末节。
或许正是这一份微妙的出世请怀,让他在告别演艺圈浮华时,毫无眷恋。
消失与永恒
刘文正虽早已当了隐世仙,但他的歌声与容貌早已拓印在了一代人的心里。
《外婆家的澎湖湾》《兰花草》《乡间的小路》等歌曲虽非他原唱,却经由他清亮纯净的歌声,传入了一代人的耳畔。
他原唱的《三月里的小雨》《梅兰梅兰我爱你》等歌更是脍炙人口。
他的歌声好似一代人的记忆匣子。
旋律与跃动潜藏着听歌时的时光,埋伏在记忆的深处,总会于于某个时刻被机活,温暖与机动重新涌上心头。
刘文正,愿你永远逍遥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