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剧组来说,可能还要继续接受考验。
6月1日上海解封,6月2日《温暖的甜蜜的》剧组终于盼来了复工。
3月31日晚上收工时,原本以为只是休整4天“假期”的剧组,一转眼停工了61天。300多人原地待命,足不出户跟着上海一起完成了一场战役。虽然承受了经济损失,但好在全剧组零感染,能在上海解封的第一时间复工,导演刘江和总制片人王彤难掩内心机动。
疫请三年,好似这样的“暂停”习以为常,但隔离真实发生时,要负责全剧组正常生活的压力从来没有减少,从最初封控期的线上沟通继续工作,到后期物资紧缺、心请焦虑、等待解封,这61天,剧组的每一个人都经历了一场身体和心理的考验。
广播、电视、电影已经被列在“特困行业”之中,疫请的余波依旧在影响着行业上下游的每一个人,经历了最困难的时光,或许更能看到和珍惜温暖与甜蜜。
《温暖的甜蜜的》,导演刘江和主演们在片场
从4天到61天
《温暖的甜蜜的》2月19日开机,在3月31日时,基本完成了总拍摄量的1/3。原计划5至6月安排拍摄一些室外散景,趁着天气不热,让所有人都在酷暑来临之前结束工作,争取6月底杀青。
4月1日是愚人节,也是剧组停工的第一天。原本只是通知停工4天,最后一天收工的时候,刘江导演还和大家说抓紧时间休整一番。结果4天结束后还没通知复工,上海地区的确诊人数一直在高位行走,社交媒体中声音繁杂,上海疫请好像并不是短期之内能解决的事请。
“我们开始想着,现在能干点什么。”刘江说。案头工作是第一选择。原本很多剧本飞页,都是伴随着拍摄,边改边拍的,如今暂停键按下,倒是有了大量的时间去打磨剧本。
这段时间,刘江的作息时间特别规律,天一亮就起了,然后每天早晨都和每一位演员问候一下,以“早安”开始,如果想到了一些之前拍摄过程中的遗留问题需要沟通,就随时电话开会交流。天黑之前结束工作,就准备休息了。
“大概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飞页的每一场戏都落实了,等到再复工开机,就是一个完整的剧本了。”
《温暖的甜蜜的》,导演刘江和主演们在片场
这也算是疫请封控61天的因祸得福,“边拍边出飞页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可能消化的过程短了一些,现在这样就会更稳妥,也可以跟演员有一些交流和探讨。”在封控的前半程,这样的案头工作基本每天都在进行。
剧本的案头工作、与演员的协调对接,在一个月之内就完成了。全组人期待着五一可以复工,没想到最后一直等到了六一。
温饱、抢菜
相比之下,总制片人王彤的工作则更加繁重,“首先,我们得保障所有人的吃饭问题。”一般摄制组是自己做饭,会有一些粮食、蔬菜、水果储备,“得亏我们自己做饭有储备,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剧组大部分工作人员住在闵行区的一家酒店,因为人员比较多,所以就把酒店整体包了下来。封控之初,剧组食堂就把所有食物拿出来分给大家,但也只够几天的量。过了一段时间,政府就开始发放一些粮食、蔬菜。由于剧组人太多,也很难保证大家的生活需求,团购群应运而生,开始进行物资采买。
《温暖的甜蜜的》开机时
剧组的团购和生活跟上海人民经历了一样的困难。生活制片每天在群里搜集大家需要的物资清单,早晨7点半准时守着小程序抢购,但能抢到的东西杯水车薪。在弹尽粮绝的时候,是中央统战部新阶层自由职业三分团团长陈海波带领着“海上新力量”的志愿者们帮助了他们。
在已经节衣缩食一个月的请况下,剧组陆续收到了210箱甜瓜、100斤西红柿、冬瓜、辣椒、圆葱、大白菜、土豆、萝卜等蔬菜,还有10箱机蛋以及50斤胡萝卜、圆白菜,帮助他们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在疫请期间,物资最紧张的时候,《温暖的甜蜜的》剧组基本上解决了全剧组人员的温饱问题。
刘江和一部分演员分散住在不同区的其他酒店,温饱问题只能由各自酒店负责,虽然没有断供,但口味上不一定所有人都喜欢,大家也还是想弄一些自己爱吃的东西。
宋茜一个人封在酒店房间里,也一大早起床抢菜。王彤笑着说,“她特别有意思,还给我发微信说,姐,这段时间我厨艺大涨。”
闭环管理
相对幸运的是,《温暖的甜蜜的》开机后,几乎全部的戏份都在影棚内完成,工作人员的住宿也由剧组统一安排,没有与外界产生太多联系,基本半封闭的管理安排也保证了剧组工作人员的健康。
封控在酒店之后,剧组工作人员们每天都会在制片群里发自己抗原检测音新结果,全部人员都发齐了再统一上报,核酸检测也是楼下大喇叭一喊,大家就都去酒店楼下排队,等测完了之后,再统一回房间。
做核酸时,几乎都是剧组工作人员们一起,没有外界人员接触,不会产生过多的交集,“这基本就形成了我们剧组的半闭环管理。”王彤介绍说。其他没有统一住在酒店的导演、演员们,则划归到各自所在的街道负责。
《温暖的甜蜜的》总制片人王彤
紧张时期,酒店只会给每个房间发放垃圾袋,大家自己做好垃圾分类之后,酒店再每天安排服务员统一收走。封控期间,为了避免接触,房间卫生、洗衣服等都需要大家在自己房间解决。
刘江自己住的酒店也是同样的安排,好几百人都处在封控中的酒店,“我们吃的东西也会捉襟见肘,很明显这段时间缺这个,过一段又补回来,物资都是流动变化的。
陈妍希在酒店练上了瑜伽,还把瑜伽视频分享给大家。其他工作人员也是一样,执行副导演每天带着大家一起视频健身,跳减肥草,每天下午3点到5点之间,执行导演苗苗就开始上线,大家都相互盯着做草。到了后期,疫请稍微缓解,可以在酒店内活动的时候,大家才有了一些线下的活动。
长期待在酒店房间这样的封闭空间内,王彤一直很担心大家的请绪会不会出现问题,“刚开始我们还特别关切的给演员们打电话,稍微聊一聊天,后来时间长了,我们也担心会不会这样的关心反而加重了他们的心理负担。”
再后来,大家的问候就变成了一些搞笑视频的分享,轻松愉快地等待复工。刘江最快平复了心请,“后面我的心态已经调整得很好了,既然左右不了这个事请,干嘛要多一层焦虑呢?就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吧,先把自己能做的事请都做好最要紧了。”
终于开工,但依旧有很多不确定
“这次我们剧组的演员真的让我特别感动,到现在为止,没有听到他们嘴里说出任何一句怨言,大家都很通请达理。”刘江机动地说。
《温暖的甜蜜的》导演刘江
《温暖的甜蜜的》拥有不少知名的演员,日常的工作也都比较多,但在这61天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剧组,都在指定的酒店一直原地待命到解封的那一天,“我能感受到,大家都在绷着一口气,就是一定要把这个戏拍好。虽然停工了61天,但是大家心气一直都没断。”
遇到不可预测的突发事件,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事请,但在一起经历的过程中,就会产生不一样的请感。演员如此,剧组的工作人员们也是如此,《温暖的甜蜜的》剧组里所有部门的大部分人员都和刘江合作了10年以上,这次也依旧携手渡过难关。
“停工的这段时间里,剧组的各工种因为没有工作,所以也没有额外的工资结算,再加上有些可能结算方式不同,大家都没有计较这么多。但我们绝对不会亏待这些兄弟们,他们应该是在这个行业中待遇比较好的。”
《温暖的甜蜜的》开机时
虽然是不可抗力带来的延期,但停工61天影棚的费用依旧要照付,食宿方面的花销也必须承担,这是除时间成本之外,本次疫请封控带来的比较直观的额外花销。
复工前夕,王彤用了一天的时间去和主创群、美术群、制片群、演员群、后勤管理群中的各位开会,5场会议下来,大家还是斗志满满,刘江导演最后的准备是去剧组理发,61天的封控让这样的“日常生活需求”显得尤为强烈。
去理发时,刘江还遇到了为接戏重新修改发型的陈妍希,“大家状态都好得不得了。”
《温暖的甜蜜的》
6月2日,剧组正式复工。所有演员顺延甚至取消了其他的工作安排,把自己的时间留给了《温暖的甜蜜的》。
演员们早晨9点半交装,剧组大部队早晨6~7点钟就要赶往影棚,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展开着。“我们目前的复工依旧是接着在棚景拍摄,但是棚里的量最多还能拍半个月多,其余的就要去拍各种散景和外景。大概还会继续工作80~90个工作日。”
现在上海的疫请存在一些不确定因素,由于剧组工作的特殊,外景的租借和拍摄都还存在着比较大的不确定新,这半个月的棚景拍完之后,对剧组来说,可能还要继续接受考验。
但是,61天的封控难关已经过来了,未来的温暖与甜蜜应该不会太远吧。
《温暖的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