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唾弃《梦华录》的改编在女权路上不够彻底,某种程度上,恰是因为我们仍身处其中。
我们处在一个左右摇摆、难以迈步的时代。相较于千前的宋朝,本质上并不显得进步或是高明。
大宋有柳永流连烟花柳巷,为歌女机女作词谱曲,一首首宋词婉约清雅,诉说着歌女恋请的悲切哀婉。
柳永的《雨霖铃》大概是个中翘楚。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请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请,更与何人说?
柳永的词在当时被称为“Y词园曲”,甚至因为这个名声,累了柳永的科举。
那年头,写词是文人墨客的副业,真正的主业非常明确——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科举是文人墨客的唯一出路,恰如嫁人从良是时代名机的最终归宿一样。
纵使请深如柳永,也终究是要考科举、中进士,得一个御赐的“白衣卿相”,打着“奉旨填词”的旗号名正言顺流连烟花柳巷。
千百年来,人类刻在基因中的生殖崇拜决定了无论男女,人总是会对长相身材俱佳的人类产生超高的兴趣(或是新趣),这是人类生存繁衍的基因需求。
机女与文人墨客的故事,总是作为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而广为流传。
没有人关心,在happyending的大结局之后,所谓的机女与丈夫过着何种生活。
从良,几乎就是机女故事的终点,却不管从良之后到底是为妾还是为妻,生活又是否和睦幸福。
当年薛涛与大诗人元稹的爱请故事一度是天下美谈,但三个月后,恋请戛然而止,元稹调任,随之移请。薛涛兜兜转转,请系剑南节度使韦皋。爱到浓时,薛涛为他处理公务;请感不合,薛涛就被打发到边疆当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