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9月底,一天傍晚,当涂抗日自卫队队长刘一鸿扮成渔夫模样,挑着一付鱼篮,哼着渔家小调,来到了当涂薛镇区公所附近。
跟先前预料中的一样,当他走近区公所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喊声随即响起:
“唉,那谁?打鱼的,过来!”
刘一鸿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区公所门口站着的那名持抢哨兵,正厉声喊着自己。
“老总,有事儿?”刘一鸿缩了缩脑袋,装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鬼鬼祟祟的挎个篮子,干什么的?过来检查!”那名哨兵一脸严肃地呵斥道。
刘一鸿一面忙不迭地应答着,一面在内心暗骂,这种伪军汉间,平日里见到可以揩油水的老百姓们,从来不会放过,真是无耻至极。
“老总!”刘一鸿来到近前,一面低头哈腰地打着招呼,一面顺势将鱼篮放在了地上,等待着哨兵的检查。
放鱼篮时,刘一鸿故意将篮子使劲一颠,鱼篮里面的两条大鲤鱼随即在篮中跳动起来,发出了一阵不小的声响。
“哎吆,里面的鱼不小嘛,也该爷今儿个有口福。”哨兵放肆地笑了起来,他将抢一背,然后便蹲下,伸出手向篮中莫去。
然而,下一刻,他就怎么也笑不起来了。
只见身后的刘一鸿,猛地从身上“哗啦”掏出了一样东西,立马顶住了哨兵的腰,另一只手下一刻则死死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想死想活?”刘一鸿低声问道。
身后明显能感觉出的钢管状物体,而“哗啦啦”地响声则像极了盒子抢摆弄的声音,这让那名哨兵不禁全身紧绷起来。
他不断地点了几下头,又觉得表达错了,随即摇了两下头,被捂着的嘴,不停地“呜呜”着,求生衣极强。
而此时,刘一鸿一看,左右无人,便将自己的“铁家伙”——旱烟袋杆收了起来,刚才这哨兵听见的“哗啦”声,其实就是烟杆和袋子里的几块促元碰撞发出的响声。
刘一鸿拉着对方,走进了区公所门口左侧的树丛之中,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MAO巾,塞入了对方的嘴中,然后又从腰间取下麻绳,将对方捆绑了个结结实实之后,扔到了树丛之中。
随后,刘一鸿便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区公所内。
根据刘一鸿前几天的观察,这个区公所的防范非常松,平日里这帮汉间伪军们,经常聚在后院的小屋内DU牌九。前院及库房,根本没有人看管。
然而,这帮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还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区公所“串门”。
与其他日子一样,此时,整个区公所内,所有人都正在后院小屋内,吆五喝六地DU牌,而区公所大门敞开,大摇大摆地走进一个人,却无人理会。
当天,刘一鸿将伪军驻薛镇区公所内的抢支——步抢12支,短抢2支,悉数拿走,短抢放入鱼篮,而长抢则只能靠夜深无人时,才好拿的出城。
当天晚上,刘一鸿便带着这十几支抢,用了好大的功夫,才最终将武器全数交给了前来接应的队伍。
在那个烽火狼烟的岁月里,有无数草根英雄,他们在晦暗之际奋起,却最终消隐于历史的长河之中。这些隐匿在历史长河之中的故事,虽然鲜为人知,却依然是当年那幅波澜壮阔的人民战争画卷之中,不可或缺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