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书,是世界上最难写的一本书。”
俄罗斯大文豪托尔斯泰说:“历史是国家和人类的传记。” 历史书虽然写的是古人,但它承载的工作,是教导后人。灭亡一个国家,最好的方式就是灭亡她的历史。抹黑一个国家,最好的方式也是抹黑她的历史。
历史书,尤其是历史教科书,是写给年轻人看的。历史教科书如何评价其他国家?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历史书对其它国家的评价,将会塑造年轻人对此国的“刻板印象”,甚至伴随终生。
01 在中国历史里“加料”——以日本、印度为例
正因为历史书能塑造人们的认识,所以许多国家都喜欢在历史书里“加料”。譬如慑于中国的强大,很多邻国都喜欢在历史书里渲染“自己被中国压迫了几千年”,并藉此来塑造年轻人对中国的敌对意识。
对于中国历史的歪曲,又分为了两种。一种是歪曲近代历史,而对古代历史论述详细:比如东边的日本。另外一种则是对中国历史进行全方位的曲解:比如南亚的印度和东南亚的越南等国。
日本的历史书里,对90年前的侵华战争进行了大量的美化。不仅绝口不提日军在中国犯下的累累战争罪行,甚至还粉饰日本发动战争的动机。
日本人在教科书里说:“日本是为了帮助中国。” 日本教科书里,丝毫见不到对于战争的反省。不仅如此,日本在模糊自己“战争发动者”的同时,还试图将自己塑造为“战争的受害者”。在寥寥数语介绍完侵华战争(日本称之为“日中战争”)后,日本开始大讲特讲美日“太平洋战争”。大意是:虽然日本很厉害,可是美国更厉害,日本被美国欺负得很惨。
不过对于中国古代史,日本历史书的态度则是“推崇”。日本中学考题甚至要求学生分清“战国七雄”中的魏国和“三国时期”的魏国。
与日本“尊古曲今”不同,印度则在古代史和近代史中都“夹带了私货”。
首先,印度古代史也避不开中国,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古印度文明是一个“死掉”的文明,目前印度古代史主要靠中国人的史书来发掘。这并不是在下在编故事,研究印度古代史,最重要的史料,是玄奘法师的《大唐西域记》。实际上,在玄奘去世1300余年后,英国、印度两国的学者,恰恰就是靠着一本《大唐西域记》按图索骥,找到了阿育王柱的柱头。
印度在讲中国古代史的时候,除了简述中国历史的辉煌灿烂外,花了相当多的笔墨去讲印度僧侣到中国传播佛教的故事。并且详细讲了“法显”、“玄奘”等中国高僧不远万里来印度取经的故事。潜移默化地拔高了印度对中国的影响。
而在近代史方面,印度把相当多的笔墨放在了1950年后,两国的冲突和战争上。并且“创造新”地“发明”了历史,把印度军队说成了1962年对印自卫反击战的“胜利者”。所以,之前中印边境紧张时期,有部分印度网友叫嚣:“我们会再次战胜中国,就像1962年那样!”这样的M或发言,也就不难理解了。
02 俄罗斯历史书里的中国 —— 先进、繁荣、自信
作为中国最大的陆上邻国、曾经的“亲密战友”,俄罗斯历史教科书中的“中国”是怎样的形象?俄罗斯人、尤其是俄罗斯的青年学生是怎么理解和认识“中国”的?
—— 普京总统执政后的俄罗斯教科书,对中国的描述相当地客观、公正和真实。
俄罗斯联邦教育部推荐的历史教材,是阿斯特列里出版社的《世界文明进程》。
俄罗斯人在“中国篇”的开篇这样写道:“中华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她历经数千年,仍然完好地保持着文化的延续新,这真是人类史上的奇迹!”
在古代中国部分,俄国历史书用三个章节,详细介绍了中国古代的“国家制度”、“经神文明”和“伟大成就”。
其中,他们把中国古代的科举制度放在了很高的地位,称:“这样的制度,是以‘能力’为标尺的公平竞争机制,将有能力有智慧的人选拔出来当官。”最令俄罗斯人赞叹的,是这个制度下的“公平”思想:“即便出身低微、家庭贫困,中国人也能通过努力,经过制度化的选拔,成为国家的统治者,这在同时期的其他地区是很难想象的。”
近代史方面,则是H.B.扎格拉金主编的《世界历史》系列教科书。在“艰难的胜利之路”中,俄罗斯高度评价了中国战场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作用和意义:“英美承担起了太平洋地区的重担,而大部分的日本陆军力量则被中国拖住,中国对二战的胜利有不可磨灭的贡献!”
在章节的结尾,俄罗斯附了一张名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各国的损失》,其中第一位是中国,3500万人;第二位是苏联,2700万人。
在教科书的最后一章里,俄罗斯人对当代各国的发展进行了简单的介绍和评价。教科书尤其赞赏了中国的“中特理论”,说:“中国人的首要目的,是消灭贫穷,让所有人都过上幸福富裕的生活……,中国成功转型成为了高效地现代化国家,成为了其他国家地典范,她正自信地将视野投诸星空和人类的未来。”
意大利哲学家克罗齐说过一句振聋发聩的话:“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当人们描述历史的时候,总会“夹带私货”。甚至都不用“添油加醋”,仅仅通过详略不同,就可以潜移默化地影响人们的判断。
譬如日本,通过避重就轻,淡化了自己发动战争的罪恶责任;
又譬如印度,在描述中国古代史的时候,强调佛教对中国的影响;
而俄罗斯则选择了盛赞中国古代文明之灿烂,盛赞中国近代改革之成功……
各国历史教科书里的中国,有何尝不是它们今天对华政策和对华态度的延申呢?
参考文献:
1.石井进,笠原一男,等.《详说日本史》,东京:山川出版社,2000年版
2.傅双琪,《印度课本中的“中国观”》,环球杂志,2007
3.Н.В.扎格拉金,《世界历史》系列教科书,俄罗斯联邦推荐,2013
4.崔斌箴.《国外中小学历史教科书如何呈现中国》. 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