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之变,亦称土木堡之变、土木之祸,指发生于明朝正统十四年(1449年9月1日)第四次明英宗北伐时,朱祁镇因请报失灵兵败瓦剌的事变。正统十四年(1449年)六月,瓦剌太师也先袭扰明朝边境,明英宗朱祁镇和王振亲率二十万大军出征,计划从大同北上,与瓦剌在明朝边境决战。明军刚到达大同就接获太监郭敬的密报,得知瓦剌已做好准备。于是,明军立即从大同班师东返,计划从居庸关回京。
明朝大军返回的过程中,遭遇瓦剌多次袭击,先有吴克忠部后拒被歼灭,后朱勇率领大军约四、五万人,在鹞儿岭惨败全军覆没。余下部队移师于土木堡被瓦剌袭击,明军战败,伤亡过半,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等大臣战死。在土木堡之变后,瓦剌并没有放弃进攻,而是有了一举消灭明朝的野心。
虽然之后瓦剌攻占明朝都城的计划没能实现,但是,明英宗朱祁镇却一直落在了瓦剌手中。当然,伴随着朱祁钰的登基,朱祁镇的利用价值明显降低,这促使瓦剌也有放回朱祁镇的打算。不过,就朱祁钰来说,显然不希望太上皇朱祁镇回来。在此背景下,本文所要说的杨善,选择自掏腰包赎回朱祁镇。那么,问题来了,杨善最终是什么结局呢?
一
首先,杨善(1384-1458年),字思敬,京师大兴(今北京市大兴区)人。明朝中期大臣。《明史·卷一百七十一·列传第五十九》中记载:
“杨善,字思敬,大兴人。年十七为诸生。成祖起兵,预城守有劳,授典仪所引礼舍人。”
杨善为人圆滑,善于雄辩。早在燕王朱棣起兵的时候,杨善因为守城有功,所以,等到朱棣登基称帝后,也封赏了杨善。永乐元年(1403年),杨善任鸿胪寺序班,进右寺丞。鸿胪寺掌管庆典朝仪,序班为从九品,官职虽小,却能经常见到皇帝。杨善“伟风仪,音吐洪亮,工进止”,每每为明成祖朱棣所瞩目,后来累官进鸿胪右寺丞。
对此,《明史.职官志三》中记载:“鸿胪[寺]掌朝会、宾客、吉凶仪礼之事。凡国家大典礼、郊庙、祭祀、朝会、宴飨、经筵、册封、进历、进春、传制、奏捷、各供其事。”
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八月,明成祖朱棣去世后,明仁宗朱高炽登基称帝。同年,明仁宗朱高炽将杨善晋升为鸿胪寺卿。从官职上来看,明朝皇帝的登基典礼等事务,应该都是杨善负责的。正是因为工作完成得不错,这促使杨善获得了朱棣、朱高炽、朱瞻基等皇帝的封赏。
二
明英宗即位后,杨善的儿子杨容犯了法。事发后,杨容谪戍威远卫,杨善竟然没有受到牵连。不久后,擢升为礼部左侍郎,兼管鸿胪寺。由此,非常明显的是,这意味着杨善应该获得了朱祁镇的宠幸,不然也不会不降反升,担任礼部左侍郎这一官职。
土木堡之变后,瓦剌俘虏了皇帝朱祁镇。对此,瓦剌太师也先又忧又喜,喜的是连明朝皇帝都抓住了,忧的是不知道该杀该留。倒是他的弟弟伯颜帖木儿提议,觉得明朝的皇帝奇货可居,不如留下他,好向明朝索要财物。也先觉得这个提议好,便留了皇帝一命。
公元1450年,朱祁钰改元景泰。同年八月,距离太上皇朱祁镇被俘,将近一年。瓦剌无法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又多次被明军打败,于是派人南下求和,说愿意放朱祁镇回去。他倒是愿意放人,可是景泰帝不高兴。毕竟,一旦太上皇朱祁镇回来的话,朱祁钰的皇帝之位很可能会被动摇,这是其不愿意朱祁镇回来的主要原因。
三
在也先愿意释放朱祁镇的背景下,大臣王直等商议派使者前往迎接,明代宗朱祁镇不高兴地说:“朕本来不想登大位,当时是被推上来的。”于谦从容地说:“帝位已经定了,不会再有更改,只是从请理上应该赶快把他接回来罢了。万一他真有什么音谋,我就有话说了。”明代宗看看他便改变了脸SE说:“听你的、听你的。”不久之后,明代宗朱祁钰先后派遣了李实、杨善前往瓦剌。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朱祁钰派右都御史杨善、工部侍郎赵荣率随行人员出使瓦剌。但是,朱祁钰并没有明确说要把朱祁镇接回来。换而言之,杨善这一次出使瓦剌,也可以视为一次平常的出访。但是,杨善却不是这样想的,因为之前获得了朱祁镇的宠幸,所以,杨善是非常想把朱祁镇接回来的。不过, 瓦剌显然不会空手放人的。于是,杨善通过变卖家产买了许多奇珍异宝,并靠着他的巧舌如簧,硬是在没有圣旨的请况下迎回了明英宗,致使后来徐有贞等发动了著名“夺门之变”,成功的让朱祁镇复辟登基。
对此,《明史·卷一百七十一·列传第五十九》中记载:知院伯毅帖木耳劝也先留使臣,而遣使要上皇复位。也先惧失信,不可,竟许善奉上皇还。时举朝竞奇善功,而景帝以非初遣旨,薄其赏。迁左都御史,仍莅鸿胪事。
因为杨善接回朱祁镇的行为,违背了朱祁钰的真实意愿,所以,朱祁钰没有怎么赏赐杨善。当然,朱祁钰也没有怎么惩罚杨善。毕竟,杨善是自掏腰包,用自己的钱财赎回了朱祁镇,这让朱祁钰也不好追究什么。
四
天顺元年(1457年)正月,杨善参预谋划明英宗复位,这就是著名的夺门之变。夺门之变,又称南宫复辟,明朝代宗朱祁钰景泰时期,明代将领石亨、文臣徐有贞、太监曹吉祥等于景泰八年(1457年)拥戴被朱祁钰囚禁在南宫的明英宗朱祁镇复位的兵变。对于夺门之变来说,是一场围绕着明朝皇帝之位的兵变,最终的结果是朱祁镇从朱祁钰手中夺回了皇位。夺门之变后,朱祁镇自然没有忘记杨善这位功臣,将其封为奉天翊卫推诚宣力武臣、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封兴济伯,赐世券,掌左军都督府事,兼礼部尚书,寻改守正文臣。
在明朝时期,特进光禄大夫和柱国都是正一品的官职。因此,这意味着杨善的官职品级,已经来到了巅峰,没办法继续晋升了。而左军都督府是明朝五军都督府之一,因为掌左军都督府事,这促使杨善直接掌握了疑兵的兵权。
到了天顺二年(1458年),杨善病逝,终年七十五,赠兴济侯,谥号忠敏。其子杨宗袭爵,降为金吾卫指挥使。在明朝时期,金吾卫指挥使执掌皇城的守卫工作,这意味着杨善的儿子杨宗,依然获得了明英宗朱祁镇的信任和重用。对此,你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