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甚至都想好了曲子和故事的共同名字:剪你的长发做我的琴弦。 有了那个约定后,我们还是相距十来米,还是各自为营互不干涉。 我们都没想太多。 只是有时我会想要那各奔东西的时刻早点儿到来,那样我就能听一首动听的曲子和一段感人的故事了;但有时我又害怕那个时刻的到来,那样我就会失去一个和我同样特立独行的同类。 不知林穗,是否也这样想过? 那毕竟是一所不注重分数的学校,大家都轻松地“学习”着。
轻松的时光总容易流逝,半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的寒假到了。 因为临近春节,大家都欢欣喜悦地彼此道别。然后离开。 我和林穗也彼此祝福着,然后转身,然后离开。 于是,林穗带着她那修长而且乌黑的头发进了那个不很宽敞却很温暖的家——我总一相情愿地觉得她有一个不很宽敞却很温暖的家 于是,我带着那把檀木吉它,又回到了那幢临街的宽敞得没有主体的容器似的楼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