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我刚好16岁。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断线的风筝:极度自由而又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而游荡的场所单指那幢没有主体很是宽敞的楼房或者容器! 那段日子里,我经常赤着脚在那楼房的每块地板上一遍又一遍来回地走,以至于那地板不用打扫就能保持干净。我赤着的脚就是最好的吸尘器。那种感觉让我觉得踏实和温暖。 我向林穗说起那段日子时,她很认真地分析说那时我是孤独的。
我不赞成! 我承认那时的我是单独的,但不承认是孤独的。甚至我都不愿承认我是单独的,因为那时有一把檀木做的吉它一直陪着我。 我认为在那时孤独的不是我,而是父母每月尽职地寄来的那些钱! 我很少动那些钱,因为我在认真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