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指父母寄来的钱更多了,还包括我须搬到学校住——那是一所寄宿学校! 我只从那幢宽敞的楼房里带去那把吉它,和一些孤独的钱,就无畏地闯进了那所学校。 进了那学校,我就不舍得把自己做更深的改变了。 所以每天,我只背着那把吉它以无疆行者的姿态游荡在那个校园:我不逃课,也不听课,因为那学校不看重分数;我不玩乒乓球,不打蓝球,也不踢足球,因为那样会把人搞得满身汗臭,而我不希望做个满身汗臭的男孩,理由就像大家不希望爱个长满胡须的女生一样简单。 我唯一特立独行地游走在那学校. 一段时间里,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的特立独行在那学校是惟一的! 可我错了,因为她。 她就是林穗。有着修长而且乌黑的长发,是个漂亮而又聪明的女孩。最重要的是她也特立独行。 说她漂亮是因为她那头修长而且乌黑的长发。初长成的大男孩总喜欢把有着修长而且乌黑头发的女孩归类于漂亮的。我那时18岁,正是个初长成的大男孩。 说她聪明是因为她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可这毕竟是个不重分数的学校。她的聪明只能像发夹一样做个装饰品,不知道她为何喜欢这个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