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胎发在满月时被母亲剃净,我便成了个大光头。
因为生相不讨人喜爱,头形是个正宗的橄榄状,母亲当场欲哭无泪。
父亲曾是演员,但我生得又黑又胖又丑。
留了头发,母亲便喜欢给我梳个歪辫子,我的后脑勺是俗称的扁头。
使出小女孩的一贯招数后,打两只小辫子,就是金铭在琼瑶片的造型。
两只长辫的作用除了可爱,还可欺负男生,一转头,就甩在同桌脸上。
亦有通俗的马尾,是每个女生几乎都会经历的
发型。
也有假小子,素来一头短发,或者像我表姐,小时候留着童花头。
那样子我记忆犹新,和陈明《幸福》MV里的周迅简直一模一样。
一不小心,我就把头发留到了腰际,于是开始向往飘逸。
读书时我已经瘦下来,也许是遭受教育制度的压迫。
更所谓女大十八变,我荣幸地拥有了如今身段的雏形。
头发却一直留着,长到那个长度,不紧不慢,顺直地盖在背后。
初中剪过一次头发,尝试了童花头和刘海,接着把理由归为失恋。
其实那时的恋爱着实幼稚,但是不剪发好像就不能说明我的痛苦。
从腰际直断到肩头,别说我看了不习惯,恐怕连头发自己都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