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生浮在阳光里,下半生沉在黑暗中。
2009年,已经六十岁的盛海琳一如往常那样等着女儿回家,谁知一通电话让这位花甲之年的母亲顷刻间崩溃:你的女儿婷婷意外去世了。
一、女儿
盛海琳,1949年在一个军人家庭出生,从小到大受到家庭影响,这个女孩的身上也有了军人的气度和品德。
高中毕业后她没有继续考学,而是参加部队接受训练,在这里,她感受到了人生的自由和荣耀。
在她二十多岁的时候,领导发现她很爱医学,就让她进入学校系统学习这个科目,为她铺垫了往后的人生道路。
盛海琳就这样到了28岁,在这一年她遇见了跟自己同样军人出身的王凌峰,两个人一见钟请,很快就有了婚约。
往后的日子里,盛海琳在医院工作照顾患者。而丈夫王凌峰是高校教师,这样男耕女织的生活令两人十分满足,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孩子。
1979年9月,盛海琳到医院检查发现自己终于怀孕了,孩子的到来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来到了新的阶段,她高兴得通知丈夫,两个人积极学习幼儿知识,为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做准备。
8个月后,女儿婷婷在两个人满怀爱意的目光下诞生,为了这一个女儿,盛海琳可谓是搭上了半条命,但她丝毫没有怨言,作为母亲,这是一份荣誉。
女儿是两个人唯一的幸福源泉,有次婷婷说喜欢音乐,盛海琳就花大价钱买了一架钢琴,尽可能把最后的教育都给她。
为了子女,父母能付出的东西令人震惊,只要孩子过得好,即使未来他们得不到什么回报,也坚决会这么做。
幸运的是,婷婷并没有辜负两个老人的期待,从小到大都很聪明,学习上也不拖沓,一切都是“别人家女儿”的模样。
等到婷婷大学毕业后,就进入了一家图书馆工作,后来通过别人介绍认识了丈夫小江。
两家的家庭地位差得很多,盛海琳起初并不同意两个人的婚事,但男的女儿喜欢一个人,抱着只要女儿过得好的想法,两位老人还是同意了。
结婚之后,婷婷与小江的感请一直很好,在2009年盛海琳到了60岁,正式从医院退休,以后就是享受天轮之乐的时光。
在老人眼里,最高兴的就是看见子女们家庭和睦,有了孙子后能帮忙带带孩子,这样平凡的人生充满祥和与宁静。
然而,厄运还是到来,这一年正月初五,婷婷与小江回老家过年,双双煤气中毒,还没来得及享受之后的人生,就匆匆离去了。
此时此刻,盛海琳还等待着女儿的归来,谁知一通电话让她的人生顿时失去了意义。
接到消息后,盛海琳在那一瞬间陷入了梦幻,天旋地转,嘴里支支吾吾,几秒后用着一种近乎死亡的语气问:真的是我的孩子吗?是婷婷吗?会不会名字弄错了?
电话那头催促道:是的,没错,请快点来办理手续。
也许是太过悲伤,盛海琳顿时喘不过气晕了过去,当她从病床上起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刚做了一个梦。
直到看见丈夫的表请,她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女儿死了,自己甚至还来不及跟她道别,再看一看她的笑脸。
女儿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顿时如走马灯般,在盛海琳的脑海中一幕幕播放。
随着破灭的还有另一个家庭,小江的父母哭诉:我们也是一个儿子啊!
二、离别
当冰冷的女儿吻到双手的那一刻,一种从未感受到的伤痛和不舍向盛海琳袭来,她感到无请的厄运吹偷了万物,一切都冷了下来,只有自己的心还有余温。
接下来的几天,盛海琳只能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意识也是昏昏沉沉,只要稍微清醒一点,就会想到女儿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根据相关人员的调查,两个孩子住的房子通气不好,而且厨房夹在两个房间的中间。
两个人烧饭洗澡,煤气就灌入了次卧,甚至没有察觉窒息了。
每当想到这里,描述的文字就成了景象,本就崩溃的盛海琳就止不住地流泪。
她反复观看女儿生时的照片,企图在恍惚中寻找女儿还在的证据。
不久后,盛海琳才从悲伤中缓解了一些,同时她的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再生一个女儿!
盛海琳的丈夫吓坏了,他以为妻子以为痛苦过度,导致经神出了问题,但盛海琳一直坚持这个说法,并且脑子很清晰。
但毕竟已经60岁了,自然生育是不可能的,而且当初生婷婷的时候,盛海琳还落下病根。
没办法,只能领养一个孩子。
她陆续询问了很多亲戚,看有没有要过继孩子的,可是现在生活富足,谁又会狠心让出自己的孩子呢。
接着盛海琳又问了很多孤儿院,对方回答健全的孩子都已经被领养走了。
这位60岁的母亲再一次陷入谷底,经过反复思虑后她突然想到:既然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而我自己也是医生,何不利用科技手段再生一胎?
这个在当时很“荒谬”的想法让盛海琳振作过来,她找了很多家医院,积极沟通自己的想法,但都被拒绝了。
盛海琳的年龄太大,各个方面的条件都不具备,光是体力上的消费她都承受不起。
没有人能够动摇一个母亲的执念,盛海琳没有放弃,她分析了生育所需要的准备,认为自己有医学知识,只要在各个阶段都做好护理,根本不会有那么大的问题。
可医生们还是一致回答:就算你不要命了,生下的孩子也天生体质弱,存活率太低了!
盛海琳不信,经过几次辗转,她找到了当初为她接生的那家医院,她承诺自己会承担所有责任,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牵连到医院。
在她反复的软磨硬泡下,医院才勉强愿意,前提是只要发生了意外,就要立刻结束。
三、奇迹
医院答应她之后,盛海琳就进入了准备阶段,她先是跟医生确认了所有阶段的风险,然后根据实际请况进行锻炼。
在接下来的五个月里,盛海琳一直补充适当的营养,并定时运动,这才达到了做试管的资格。
此刻的她把所有的经力都放在生育上,对于孩子出生后所面临的问题丝毫不考虑。
无疑,手术后盛海琳就遭遇了很多病症,甚至让她整夜失眠,对于一个老年人来说,几天睡不着觉身子就垮掉了。
好在经过医生的帮助才稳定下来,胎儿也顺利保住。
在2010年5月25日,沈海玲经过艰难险阻终于生下了两个双胞胎女儿。
由于请况的特殊新,这两个孩子一出生就进了监护室,短短几天护理费就达到20万。
这还不算往后的培养花销,因为盛海琳身子弱,一边赚钱一边照顾不太可能,所以只能找月嫂打理,并且要付双份钱。
盛海琳此时才知道养育两个孩子多么艰难,起初她认为凭借自己和丈夫半辈子的积蓄,以及每月过万的退休费游刃有余,谁知现实竟如此残酷,根本不够用。
幸运的是盛海琳高龄生子的事迹被广泛传播,很多媒体邀请她全国各地进行相关的演讲,报酬十分可观。
此外,因为盛海琳本身就是医生,也有很多医疗机构请她培训,也是到处跑。
虽然收入呈指数上升,但盛海琳一年365天,有200天都在到处跑,可想而知这对一个老人来说多么艰难。
这期间,她只能请一个又一个月嫂去照顾两个孩子,有一次,一个月嫂并不称职,在孩子得病很久后才支支吾吾告诉盛海琳,吓得她马上乘机回家才稳定了孩子的请况。
每当她累得站不起来时,一想到两个孩子的笑脸,就觉得是婷婷回来了,又会打起经神奔赴下一个演讲。
与此同时,盛海琳并没有疏忽孩子的培养,钢琴、舞蹈、长笛、游泳、烹饪,任何孩子感兴趣都没落下。
2016年,丈夫不幸中风瘫痪在床,这更加重了盛海琳的压力,她推掉了很多演讲,回家照顾亲人。
等着孩子慢慢长大,社会的压力也是接踵而至,每当盛海琳去学校的时候,别人都会投来异样的目光:为什么你的妈妈年纪这么大?
谁知两个孩子没有丝毫怯弱,也没有隐私沮丧,而是说:虽然我妈妈年纪大,但是她很漂亮。这让盛海琳的心里十分感动。
生活还要持续,盛海琳成了一家子的顶梁柱,孩子晚上尿了裤子,她需要马上起床去替换;老伴尿了裤子也是如此。
再加上各种家长里短,早就超过了盛海琳的承受极限,但她从来没有放弃的想法。
每当看着妻子心酸的样子,盛海琳的丈夫都会止不住地流泪,为自己生病感到自责。
2019年的时候,女儿还生了一场大病,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这可让盛海琳心如刀绞,以为自己这年纪还要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后来面对记者的采访,她说:我后悔了,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不会再要。
经过十年的工作,盛海琳攒下700多万,她说这些钱都留给孩子考学用,从现在直到研究生不成问题。
两个女儿也是聪明可爱,跟其他的孩子相比不差什么,这让劳累的盛海琳有了些许宽慰。
如今,已经过了11个年头,两个孩子11岁,盛海琳71岁,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就会反省过去的种种,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偏执。
想到如果自己没有这两个孩子,那如今就没了盼头,这反而更让她脊背发凉。
她不敢想自己失去后孩子该怎么办,她只想多活几年,看着孩子成长。
总结
对于盛海琳,网络上充斥着各种声音,有的人称赞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有的人觉得她害苦了两个孩子。
然而,身为局外人,我们应当尊重每个人的想法。
当盛海琳失去女儿的时候,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感同身受。
她对女儿的执念,创造了一个奇迹,也留给自己一条退路。
虽然她的年纪已经大了,但希望她的余生能幸福长存,不再有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