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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家乡的一位表姐深夜发微信说,她要离婚了,问我选择保留工作,还是给前夫家里30万?正在加班的我一头雾水。后来了解到,当年她结婚时,工作是老公家里给找的,安稳的高校行政,轻松又体面,最重要还有编制。
她老公帅气幽默,是位受学生欢迎的大学英语老师。
别人离婚都是分房分车,她这,不仅财产与她无关,还要倒贴钱,用钱保住她那份工作,否则她公公将动用关系解聘她。而这,竟然是她丈夫的提议。
她的丈夫,曾经是受欢迎的大学英语老师,后来成为了某英语培训机构的名师,疑似有出轨对象,但她手中没有证据。用表姐自己的话说,他智商那么高,想要瞒,就一定不会留蛛丝马迹。
两年前她就直觉出他有小动作,但无计可施,想着男人玩玩总归会恋家的。表姐选择了选择不闻不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正常上下班,烧菜摆盘,周末学个擦花,养养热带鱼。
原来,我在她微信朋友圈看到的所谓文艺的小镇生活,背后是她无数个孤枕难眠的不安夜。渐渐地,她已感觉不到他还在她的生活中,偶尔回家看到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喉咙涌动着交谈的衣望,却无从说起。
02
他是M人的,坚持健身,六块腹肌若隐若现,衣着也愈加有品位。三十四岁正当年,特别是一手叉腰一手举着电话讲纯正英文时,浑身散发着魅力。她看到一些微信公号报道他,转发到朋友圈,他从来不点赞。
她甚至怀疑他屏蔽了她,但她还是不闻不问,确切地说她不敢问,因为问了就等于要宣判,她选择把头埋进沙子,让那个她害怕的结果晚一些到来,或者压根不要到来。
他找到她,拨开周围的沙子,让她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宣判:离婚。顺便告诉她,准备30万,不然他不好向家里交待,毕竟当年他们家也是花了钱疏通关系的。
我问表姐,你喜欢你现在的这份工作吗?她说,你不明白,不是我喜不喜欢,而是我只能待在这里,社会上的工作我适应不了。
她犹如一只笼中安逸的鸟,长久的驯化让她丧失了飞翔的本能,更糟糕的是她心中已认定这个事实,我的规劝和鼓励都是徒劳。显然,她心中已经有了抉择,她要想办法凑齐30万。
我替她不甘心,你工作了五年的单位,会因为关系的左右而解聘你?开什么玩笑,你就继续待着,看谁敢动你!“我想保留最后的体面。”她回复我。她想在旁人的不知不觉中结束这段婚姻。
一个还有体面之心的人是不会轻贱生命的,即便她此时宛若在万念俱灰的人生谷底,我也相信她会是安全的。我没有过多地安慰她,因为安慰的话怎么听都是怜悯之意。
挂电话前,她问我还记得子君么?亦舒小说《我的前半生》里33岁离婚,人生重头开始,幸福结局的女主角,高中时我们一起读过这本书。
看来因为这场变故,她已被动地踏上抗争和觉醒之路,她为自己找到了理想的人物设定,她心底对生活还有期待,我大可放心了。
03
记得她曾经跟我探讨过,你们在大城市全身心拼事业的女新,其实和我们一心想嫁人相夫教子的女新没差别,本质上都是对抗和消磨心中对生活的不安,你们仰仗事业,我们依靠家庭,然而这两种环境都逃TUO不了新别歧视。
说到底,中国现阶段还是一个男权社会,即便北上广深发达地区的部分女新接受女新自立的洗礼,但不得不承认,与庞大的人口基数相比,理解个体生命意义、开悟活出自己、不受新别束缚的女新太少。
现在看来,即便囿于历史原因和心理枷锁,我们被定义为弱势,那无论主动还是被动,我们都无法回避抗争和觉醒。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意识到,我们的抗争不是机进的新别较量,不是占山为王改变社会体系,而是拥有自由且知道如何独立,以此正确消除对于生活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