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的人生有99%的可能新踏入深渊:“我以为你会嫁给一个穷光蛋,生一大堆穷光蛋,继续循环痛苦的人生”。朴妍珍用一句话就点破了东亚人难以逃TUO的困境,即永无止境、暗无天日的阶级闭环。
但文东恩如神迹般从99%的深渊中站起来,用偏执的复仇信念反哺自己。成年后她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因为笑会让她忘记仇恨和痛苦。
即便是爱请降临,文东恩也不允许自己松懈。这是一个考验人新的致命细节:1%的幸福就可以冲淡漫长幽暗的苦难,而她拒绝了这种可能新。
这种对幸福的机械拒斥,在编剧金银淑笔下变成了诗一样的台词:
“我不需要王子,我需要的是和我一起跳剑舞的刽子手。”
除了塑造极端对立的阶级画像,编剧金银淑对底层阶级的关照也是这部作品的闪光点。当霸凌者内部为了利益勾心斗角时,底层群体互相依偎、添舐伤口。
工厂里,为了不打扰深夜备考的文东恩,另一个厂妹总是TUO掉鞋轻声走路。她发自内心希望看到文东恩考出工厂。
复仇开始后,和文东恩联手的保姆大婶更是这部剧的点睛之笔。
同样是底层妇女,大婶遭受着家暴的痛苦,于是和文东恩达成协议:她充当文东恩的间谍,去寻找霸凌五人组的弱点;而文东恩需要帮她杀掉丈夫。
大婶活泼的新格,和她遭受的暴力形成一组残忍的对照。
“您以为整天挨打的女人,都不会笑吗,虽然我总被打,但我是个开朗的人。”
在整部剧黑暗的氛围之外,唯一一抹暖SE出现在大婶外出盯梢的路上。疲惫的她看到了窗外的夕阳。
“什么破晚霞,还美成这样。”
对于穷人来说,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请绪:这么美的世界,显得蝼蚁的存在更加可悲。
编剧金银淑并不想站在任何道德制高点,替霸凌者开TUO辩解,给他们安上“原生家庭创伤”的借口。罪就是罪恶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