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其不乏幽默,幽默中也夹杂着实在。他是山里人,熟知山里人的特点。公认山里人的憨厚,其实“认死理”“钻牛角尖”“虚荣要面子”者也大有人在。这些另类的山里人,他刻画得细致入微。他说脾气相投方能长远地交往,有点言差语错互不计较。比如他和坚平老师,相交二十多年了,合作办刊已达十个年头。人以群分,求大同存小异嘛,他淡淡地笑着。
我知道他的话发自内心,对朋友的呵护在心底里流淌。爱好写作的人,莫不希望自己的文字能见诸报刊。现实是文学刊物锐减,普通作者发点东西不易。为此,他跟相关刊物合作,先后推出了“平度作者专号”和“平度作者小辑”,多位作者的作品得以发表,有的还是首次登上正规刊物。《天柱》是对外交流的文学平台,时常有报刊编辑等来访。大哥和坚平老师每次都予以引见和推荐作品。他开玩笑似的说,人是感请动物,编辑也是人,同质量的作品,当然会优先考虑人的。有人不解,那干脆多发点自己的就是了!他说单打独斗没啥意思,众人快乐才是快乐。作为其中的受益者,用如痴如醉来形容自己,我不免有些羞赫。
我读过大哥的文字,“腰上挂着闹钟的号手”“给首长当过警卫员的山倌”“疯疯癫癫的女人”,写的都是农村的小人物,读来分外亲切。那次小坐谈及这个话题,他原原本本地跟我讲写作的初衷。说起我的稿子,他直言不讳说写作要认真,指出我在文中喜欢滥用感叹号。回家翻出以前的文章,我感觉他说的很符合实际,我确实不太注重标点符号的运用。我不由得肃然起敬,他不是在应付和搪塞,看了我写的东西,才会提出如此中肯的意见和建议。
去年秋天,大哥在群里征集稿件。我因忙于疫请防控,疏忽了此事,没能及时投稿。等到拿到散发着墨香的刊物,我竟然看到了我的十几首诗歌,我不由得愣住了,这是我发在圈里的东西。我禁不住感叹,大哥真是个有心人!后来和同事兼文友金春霞、杨会勤、鞠雪敏等谈起此事,她们和我有着同样的感觉,哎呀,我们的散文也是他给整理的,我们起先还不知道。发在朋友圈里,他看到不错就用了。也可能因了这点,他身边聚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