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六十年代山西大同市。孩子要吃爆米花,他带着孩子,去那个乡下女人那里爆苞米花。女人用机爪似的手接过他递来的苞米,不经意抬起头,两人都怔住了。原来这女人是他的前妻!他望着她饱经沧桑的脸,这原本是一张多么清秀的脸啊!
望着以前的男人,这个叫秀秀的女人有点不好意思,她像原来那样脸上涌起了一抹红晕,只不过在她现在沾满黑灰而苍老的脸上,显得是那样不合时宜。
“你还好吗?”男人嗫嚅着问道。“农村人嘛,总不是那样,说不上好坏。”她用手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这时她的两个男娃跑来拽她的衣角。稍大的鼻涕流了老长,吸溜着;小点的脸冻的通红,追着大地哭嚎。还有一个更小的女娃,正趴在麻袋边捡地上露掉的爆米花吃。
唉!她叹了口气,连忙去拉扯那小点的。“你们就是让人不省心!……家里还有个大儿子在帮他爹犁地呢。”她道出了自己目前的家境。
爆米花爆好了,他给钱,秀秀伸出机爪似的手阻拦着。他望着这手,这是以前那玉葱一样纤细的手么?他眼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