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天到冬天,我期待一场雪的到来。
而途中的风有些异样,被一棵又一棵树的指引,去了远方。如一道绵长而美丽的岁月穿越时空,猝不及防的足音踏响季节的一端,表达心中的向往。
回首易换的季节,身前曾延伸着无限的憧憬,身后仍停留着多梦的年华。其实,四季的风霜雨雪生长的故事,湿润了谁的眼睛,如颖悟的阳光?当最后一片落叶给了我片刻的安慰,并在瞬间留下仓促的影子与我作别时,我知道,我离别一场大雪的边界已经不远了。
我还知道,当远徒的大雁将要划过天空,许多风景都会次第老去,而那些树,那些水,那些斑驳有如苔藓的往事,都敞开昨日的心扉,守望流逝的岁月和褪SE的风景,向我们展示某些早已模糊的细节,灿烂每一次回眸时的启迪和片断……
终于,你把那捧洁白撒出去,五瓣或六瓣的雪花,放色着让人感动的莹光。从此,雪地上,歪斜的足印,是我用心踏出的五线谱。那心灵流出的旋律,是我呼唤你的声音。
有雪的夜晚,月亮变得多余,找不出更恰当的比喻描述陷入红尘的音影,更大的光芒将在更深的冬夜获得救赎。即使走不进你的渴望,就让我站成一道笔直的阳光,让久等的梅花经雪明亮之后血红耀眼,点亮生命的历程。
苍茫时刻,一声剔偷的雁鸣,打开尘封已久的眼睛及心灵。让我明白,冰封的大地不能冻僵大雁飞翔的翅膀。也许,雁儿冒雪飞翔在爱的天空,只为了生命的永存和灵魂的自由。
可我注定一无所有,除了爱,也就只有爱了。
我和梅花说好的,只要春天一到来,我们会最后再看看冬天有没有什么遗失。
其实,这个春天,本来是看不见的,但一个芽苞用嫩黄嫩黄的小嘴,一下子堵住了冬天枝条上的疤痕。
雁声切切。雪羽纷纷。是谁纯请的眼睛洁净了俗世的容颜?是谁温暖的心灵包容了那些了那些音冷的红尘?在一个清醒的黎明,我在莹莹雪光中,看到了春天的影子,那会不会就是你?
生命在所有凹凸中复制自己。当冬眠的树枝苏醒时,把印雪留下来,就能获得一种存在么?如果把季节倒回去,回到春天,就会让细节更加接近你的想象么?唯有大雁,一路唤醒久远的典籍和沉默的心灵,从新生里飞出,又飞进诞生,以放远的思想,追逐新的天地。
也许,我们曾以脚印和车痕丈量过生活和相思,将来去的旅程栽满红豆和跋涉,把过往的风影植成花季,让我们永远看见白昼和夜晚的瑰丽,永远体悟大地平朴诚实的内心。
雪花没有音影,却有骨骼中磷的光芒。它充满了有或和请意,但它决不是化为清泪的那片。水做肌肤水做骨骼的雪人呵,谁能帮她从这岸的冬天坚持走到那岸的春天?
可暖风吹着吹着就找到了我,我知道,即使不去爱,不去机动,一个人的哀叹浇灭不了百种花朵的燃烧,一个人的忧伤阻止不了美好事物的呈现。一个季节接着一个季节过去,你是否看到笫一片雪花飘飞时的旋舞?你是否听到笫一朵春花绽放时的歌唱?你是否为笫一次飞翔的雏雁而机动不已?
如果你是我生命中的大雁,纵使残酷的红尘迫使你一次又一次地迁徙远方,那么就让我永远成为你栖息的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