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一度以为凌弱属于强者的专利，直到那年那月......
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几近年关，去城里采购年货的故事。
那会儿进城坐着牛车，路上避让一辆大汽车的时候，受惊的牛撞到了行人。
那会儿不懂得什么是以理服人，只知道年长的老人经常以德服人。
驾车的老者在村里属于那种说话管用的，被撞的行人一身行头属于那种一眼看到就知道惹不起的人物。
左手牵着一条恶犬，右手擎着一盏紫砂壶，走起路来吆五喝六，好不威风。
其实，牛车受惊的时候，他一定听见了，却是不躲，非要牛车的车辕挂扯上他纹绣着金钱的唐装才转身。“哪里来的穷酸，大爷这件衣裳赔得起吗？”一边大声吆喝着，一边抓住赶车的老爷爷，“给钱，不给两张大团结，今儿个谁都别想走！”一脸的横肉随着恶语抖动起来，吓得车上同村的孩子哇哇大哭。
那时的我比较大胆，看到这一幕就从车上跳下来，推开了他，扶着老爷爷坐在牛车上，向他喊道：“长得像个地主老财一样，净会欺负老弱病残，算什么英雄！”
那段时间M上了武侠，认为英雄大侠才是每个人要活成的样子，也就自然地说出这么一句。
“哪来的MAO都没长齐的小批孩，一边玩去。”左手抖了抖，“再乱说话，小心爷今儿个放狗咬人。”
听到这话，我往后躲了躲，想起老爷爷在他面前的懦弱，就又鼓起勇气，强装镇定地喊道：“
来啊！你要是不放狗咬我，我都看不起你！”一边说着，一边往前挪动了两小步，挺着胸膛怒视着他：“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本事咬死我！来啊！”
或许是我的浑样，也或许是我的傻样，总之，听我说完后，他仔细端详着我的样子，好似要把我记住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