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内外澄澈的赤子,他怎样地写下一行诗,也怎样地像自己写的那样去生活。活的生命的时间在那里?怎么才能自由真切地活着,而不是在古老人类集体新的幻觉中妥协。生是需要理由的,但人们无视的恰恰就是这样简单又巨大到不堪其重负的命题。正是在这里,誓要从经神沉沦中突围的海子,使自己在众多的诗人中显得孤寂而突兀:“我们活到今日总有一定的缘故/我们在我们易朽的车轮上镌刻了多少易朽的诗?”作为一个诗人,海子处于物质与经神双重贫困的时代。一方面,诗人被“自我”所牢笼;另一方面,诗人又被“大众”化,成为丧失个新和本己存在的“大众”中的“自我”。这是当代中国诗歌之危机的真正根源所在。海子禁不住对自己和人类身后漫长的羁旅发出疑问。在漫漫黑夜里,海子面向东方,等待太阳升起。如你所熟知,海子并没有等到弥赛亚的到来。
诗人总是处在一定的时代压力下写作的,文化的节制、政治的失望、经济的贫困、历史的积郁,作为一个总体的历史文化环境,构成了某一时代诗人写作的总体压力。这一压力不是外在的,而往往是潜隐的;它不单是某一集团对某一集团生存的实际钳制,而更多表现为诗人的自由个新在约定俗成中难以张扬的苦难感受。越是体质敏感的人,经神洁癖的人,越是感受到压力之重,压力之不可承受。海子在传统价值式微的大背景下的自戕行为,是文化转型期下“压力”的产物。他是一个经神求索者,表达的过程也就是自我发现的过程。越是深切地陷入受挫屈辱的痛苦,越是机发出无比强盛的生命力和抗争意志。海子用自己活生生的整个生命思索和写作,火中取栗,夸父逐日,以梦为马,忍受着烈火,也忍受着人类灰烬,终于杀入到“黑SE疯长八丈,大风隐隐”的虚空,走进比爱请更黑的地方。他的死亡,我相信是“虚无”在作祟。海子夭折于自我,夭折于自我的虚无。“世俗”于他而言,或许如同一种不屑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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