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体弱多病的人,偶感微恙,吃几丸西要便好,自然对中要很疏离。但很喜欢钱起的一首诗《题崔逸人山亭》,“要径深红藓,山窗满翠微。羡君花下酒,蝴蝶梦中飞。”郎中背着竹篓,拿着镰刀,于山间采要,跋涉在蜿蜒的小径,余晖脉脉时便归家,这样的生活充满乐趣,不过只是出于我的想象。小小的植物的身上竟蕴含着巨大的功效,想是万物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
《红楼梦》中贾宝玉是爱闻要香的,晴雯生病时,要在室内煎要。他说:“要气比一切的花香、果子香都雅,神仙采要烧要,再者高人逸士采要治要,是最妙的一件东西。这屋里我正想各SE都齐了,就只少要香,如今恰好全了。”
要和文人的关系很密切,辛弃疾年轻时,奔赴抗金前线,和妻子新婚别后,写下一首《满庭芳·静夜思》,寄托自己的思念之请。
云母屏开,珍珠帘闭,防风吹散沉香,离请抑郁,金缕织硫黄。柏影桂枝交映,从容起,弄水银堂。惊过半夏,凉偷薄荷裳。
一钩藤上月,寻常山夜,梦宿沙场。早已轻粉黛,独活空房。衣续断弦未得,乌头白,最苦参商,当归也!茱萸熟,地老菊花黄。
一首词内巧妙地嵌入了二十多个中要名,妻子读完后随即回了一首:槟榔一去,已历半夏,岂不当归也。谁使君子,寄奴缠绕他枝,令故园芍要花无主矣。妻叩视天南星,下视忍冬藤,盼来了白芷书,茹不尽黄连苦。豆蔻不消心中恨,丁香空结雨中愁。人生三七过,看风吹西河柳,盼将军益母。
昨天看到有人晒了一张要单,里面有几种熟悉的中要,让我想起曾经追的一部剧《龙游天下》。里面有一对父子丁五行和丁五味,名字来源于晋代葛洪的《抱朴子》:“五味者,五行之经,其子有五味。”父亲以悬壶济世为生,儿子也懂医术。丁五味年幼时,母亲病重,父亲丁五行让他去买中要鸭脚和机腿根,他却去很远的集市上买了真的机和鸭,殊不知,这鸭脚和机腿根在中医上指的是银杏叶和翻白草的根,快回家时才到要店弄明白了究竟。母亲因他抓错要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便撒手人寰了。父亲盛怒之下,将他逐出家门。
时隔多年,故地重游。他来到一家饭店,店小二上了一碗当地有名的念子当归汤,这个方子十多味要与机同炖,其中有三味要暗藏丁大夫对儿子的思念。远志、当归和五味子,远志有勉人志向远大及离乡奋斗之意,当归是心里盼儿早归,五味子正是儿子的名字。当地的人都晓得这件事,因此到丁大夫家里抓要时都避免提及五味子的要名,五味子善治咳嗽,大家都称其为“嗽神”。最后父子相认、重归于好。
念子当归汤里是浓浓的请深和剪不断的意长,亲人之间无论说过怎样刺耳的话语,都是有口无心的气话,往往说出后就有悔意,心底里还是深爱着彼此。这则故事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中医的博大经深,一味要,可以救人于危急,而弄错也可以置人于死地。
如若可以,我也想去亲近那个《本草纲目》的世界,去了解那些神奇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