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正在和黎明交汇,梦止不住地蔓延。远方,星光和晨光的煞白交织凝结,那漫无边际带状细缝是为谁而留,我无心琢磨。那白与黑相斗,谁会融合谁的品新,谁又丢了谁的本SE,我也无趣斟酌。
不知是梦里还是真的存在,那岛就真的在那儿。来不及谢过黎明慷慨地馈赠,一场如烟似雨的大雾将那葱茏的绿荫隐匿了。我不知道是前一个傍晚十分误入此处,还是至始至终都在,总之M茫地欢喜着,偶尔喜悦地望向远方。
清早终究是来了,岛上光景在沉睡中苏醒过来。没有炊烟,只有浓雾;没有人迹,只有满地错落的枝丫;没有清偷远扬的乐音,只有慵懒喑哑的鸟鸣;没有旁人,只有我。雾气愈发浓郁,向更深处蔓延,我着了魔一般向前走去,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冰凉水雾,令我寒颤,我猛然一惊,停下脚步,心中惶恐不安,看不到方向的早行者能抵达晚归人的家吗?日上三竿终有时,误打误撞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还有机会。于是,偕同疑或与侥幸消失在大雾弥漫中。早行者不赶晚,只敢走:不敢停留,只赶路,那岛还是岛,我还在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