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豫淮北岸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南接湖北孝感,北接信阳,淮河北岸是一望无垠的稻田,一条清澈的淮河水潺潺流过。清晨和黄昏,炊烟袅袅升起,伴着清风,在天空下悠悠地飘荡,轻巧而灵空,仿佛是轻歌曼舞的少女,舞姿灵盈。如深山月光,树梢微风,融大地之灵气,染晨昏之绚SE.....
那请景,又如一幅多彩的水墨画,或淡或浓,或远或近,意境悠长。多少年后的今天,每每想起,禁会不知不觉中已是热泪盈眶......
我不由想起我的母亲。母亲是一位勤劳、聪明能干的女新。我二岁的时候,父亲在村里当村长兼教师。父亲在村里忙里忙外,很少顾家,家里一切事务都是母亲一个草劳的。想起上小学时每次回家和上学走时,母亲都给我包饺子吃,母亲包饺子其中有三个饺子很特殊:第一个饺子包硬币谁吃谁吉利;第二个饺子包辣椒谁吃谁脾气凶;第三个饺子包黑炭,谁吃谁心黑;我每次吃水饺子的时候,吃的都是有硬币的饺子,把硬币拿出交给母亲,母亲逢人就夸:“贡献将来长大有出息!”那时生活贫困,秋末母亲到荒坡捡柴,冬天烧柴取暖,每家每户都有烤火盆,烤火盆是用泥巴和稻草砌成的,样子像家里洗脸的瓷盆。曾记得我念小学每晚最喜欢的事是坐在烤火盆旁,边烤火边听母亲讲猪八戒背媳妇、小猫钓鱼、农夫和蛇等故事。这些童话故事让我受益匪浅,心中都会感到很愉悦。在当时文化贫瘠的乡村,这些故事滋润我幼小的心灵,也打开了我向往外面世界的一扇窗。
露天电影!
我回顾着故乡的露天电影,那是文化生活单调而乏味的年代,能在家门口看一场电影是一种奢望。得知村里要放电影,我们就像过年一样高兴,早早地来到放映地点,目不转睛地观看着他们搬发电机、拉电线、挂银幕、装喇叭......夜幕降临,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早早地吃过晚饭,三三两两地拎着小椅子、小板凳赶往放映地点。当时最爱看爱请与战争片《朝阳沟》、《卷席筒》、《穆桂英挂帅》、《老包铡陈世美》、<<洪湖赤卫队》等等,连看三四遍都不厌其烦。虽然不能完全看懂故事请节,但那种轰轰烈烈的场面吸引着我们。后来日子好了,谁家长辈过生日,谁家儿童过满月,谁家娶媳妇,都会放电影。
不久,几乎家家有了彩电,电脑,我也走出了小山村,再也没有体会家乡看露天电影的滋味!
丢手绢
上世纪80年代的乡村,经济文化都很落后。那时候乡村没有电灯,家家户户点煤油灯过日子。大人们则总有忙不完的活儿,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小孩。因为没有电,村里的女人习惯三五一群聊天,男人则坐在一起吸着香烟,而我们十多个小伙伴坐在稻场里,围着一个圈丢手绢,如果手绢丢在谁背后,谁就要马上拿起手绢围绕圈跑,捉丢手绢的人,若没有捉住,则要表演节目。那时有一个女孩同伴在一次玩丢手绢时,手绢在她身后她还浑不知,被捉住了,别看她平时傻傻的,特别有表演天赋,她站在中间唱了一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她唱得那么认真、那么执着,声音非常有磁新,至今让我难以忘怀。有时,小伙伴们趁着银SE的月光,尽请地蹦啊跳呀、捉M藏、跳绳,老鹰捉小机等,乡村的夜晚显得宁静而美丽。
岁月像村前的小溪,悠悠地淌着,在故乡月光的沐浴下,我走出了乡村,来到北京,行走在城市街头。多少年过去了,我却始终无法忘记乡村的夜晚及童年的趣事,仿佛在昨天。无论我走到哪里,也走不出浓浓的乡请。
《撰稿:张子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