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张若昀、王阳、戚薇等主演的古装短剧《显微镜下的大明》最近开播。本剧告别了高高在上的紫禁城,而把目光投向了县衙,这个经常与老百姓打交道的机构。该剧改编自马伯庸的历史读本《显微镜下的大明》六案中的“丝绢案”,在该剧开头通过仁华县衙内知县方懋珍了解到了明朝基层的运作规则,而一个个县衙机构也出现在剧中,让我们得以窥见明朝县衙的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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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古装剧中,县衙是一个非常标准且古板的机构,基本由知县、师爷、捕快、县衙组成。知县在县衙内办公、断案,师爷从旁建议,而捕快则做一些抓捕罪犯、维持治安的工作。
最著名的古装剧《包青天》也是这样的布局,虽然包拯已经不是知县,而是开封府尹,呈现出来的也只有师爷公孙策、展护卫还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个主要的捕快,这样展现是为了能够更快推动故事,毕竟电视剧或者小说中说到县衙往往都是断案。
现实中如果真的配置如此简单的话,那么知县就要累死了,毕竟一个县的事请非常多,要征税、断案、统计人口、组织科举考试、举行祭祀等等,只有一个知县一个师爷是完成不了的。《显微镜下的大明》就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县衙大概有哪些机构。帅家默首先找到的是户房,也就是收税、户口等等,不仅县里有,府里也有户房,并且有一个负责人。
由此可见,知县也是总指挥,他的手底下也有一系列的机构,来支持他完成一系列的治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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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县衙除了户房,还有哪些机构呢?县衙下设三班、六房。三班指皂、壮、快三班,六房指吏、户、礼、兵、刑、工书吏房。看到这是不是觉得很熟悉?这基本上跟紫禁城的朝廷一样的设置,中央朝廷设置三省六部,三省指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六部指尚书省下属的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可以说县衙就是一个小朝廷,不然怎么会有天高皇帝远以及土皇帝的说法。
虽然说在结构上有些相似,但是三班和三省的功能是不一样的。县衙的三班中皂班主管内勤,壮班和快班共同负责缉捕和警卫。是负责具体的事务了。而中央的三省则是权力机构,中书省掌管机要、发布政令。门下省侍从皇帝左右、赞导众事、顾问应对,并负责审查诏令,签署章奏,有封驳之权。尚书省是国家最高行政机关。其下设吏、礼、兵、户、刑和工六部,负责执行诏令。
三班和三省的功能不一样,六房和六部的功能却非常地相似。县衙的六房:吏房掌官吏的任免、考绩、升降等;户房掌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等;礼房掌典礼、科举、学校等;兵房掌军政;刑房掌刑法、狱讼等;工房掌工程、营造、屯田、水利等。
而中央的六部:吏部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等事务。户部掌管户籍财经的机关。礼部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兵部掌管选用武官及兵籍、军械、军令等。刑部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机构。工部掌管营造工程事项。
通过对比我们发现,其实六部和六房功能基本类似,只不过范围不同而已。
而在人员上,县衙除了知县、师爷、捕快以外,还设置县丞一员,掌管粮司、征税。主簿一员,掌管户籍、巡捕。典史一员,掌管缉盗、盘诘、监察、狱囚。税课大使一员,掌管商税。教谕,掌管教育、选取生员。驿丞一员,掌管邮递。从这里我们可以推断出,户房受到县丞、主簿的管辖,而刑房则受典史管辖,礼房归教谕管理。
从这个设置上来看,县衙就是个小朝廷,知县负责全县的政令,而各个部门及人员则各司其职,保持县衙的有效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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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是一县的最高行政长官,是不是就可以为所衣为了?当然不是,虽然知县是最高长官,但毕竟是外来户,三班六房可都是本县的,有的甚至几代人都在三班六房里做,联手架空一个县官也是常有的事请。因此县官如果想要在县里做得踏实,需要与三班六房的人达成微妙的平衡。也就是说知县不能动三班六房的蛋糕,而三班六房的人作为回报也会好好工作,让知县能够安全地干完任期,或者高升,或者调往其他地方。
当然,也有厉害的知县,能够利用规则把下面的人治理得服服帖帖的,但这依然是一个平衡,只不过向知县倾斜了一些,因为知县仍然需要有人做事请。
一个县衙虽然小,但五脏俱全,这也是历朝历代不断完善而来的,而三班六房的人属于你,并不是王朝的官员,俸禄都是本地来解决的,相当于一县老百姓供养了整个县衙的人员。不过,古代的官吏很少是靠俸禄来维持生活的。从古至今,最苦的都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