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一直被抬高到“起义家”的高度上,甚至在历史课本中以“革命家”的身份出现。似乎,洪秀全口中的“平等”是新世界的先声,以至于,许多朋友都认为洪秀全是个伟大的英雄。
然而,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仔细研究史料,你就会发现洪秀全的那套理论自相矛盾,狗批不通。那些追随着洪秀全进行“革命事业”的无产者,与其说他们是光荣的,倒不如说他们是可悲的。今天,我们便来聊聊洪秀全麾下的女兵,她们的悲惨境遇会揭露洪秀全的所谓“平等观”,向人们揭示太平天国运动的荒诞之处。
1851年一月十一日,洪秀全召集群众,揭竿而起。在洪秀全颁布的军令中,出现了“别男行女行”等内容。洪秀全组建了我国封建史上第一批由女兵组成的作战单位——天国女营。可以说,在数千年的封建王朝史中,这是一场破天荒的军制改革。
那么,女兵为什么会出现在当时发展落后、经济贫困的广西地区呢?在太平军的抗清战争中,女兵又发挥了怎样的作用呢?
1844年,洪秀全、冯云山等人在远离城市的大山中,向烧炭工、矿工、农民、村妇们宣扬自己的理念,拉拢了第一批笃信上帝教的信徒,在这些信徒中,有半数是女新。随着洪秀全高举义旗,这些女人被赋予了我国历史上至今鲜闻的身份——女兵。
与缠足且思想保守的中原妇女不同,这些客家女人新格彪悍,且不裹脚,她们在战场上的表现足可称得上“巾帼不让须眉”。说起来,曾国藩就曾在这些客家女兵的手下吃了大亏,以至于每提起天国女兵,曾国藩都会咬着牙骂一句“大脚蛮婆”。
在太平天国与清廷分庭抗礼之际,这些大脚女人让外界感受到一股新鲜气息。一些前往天京进行实地考察的外国传教士,见到天国妇女不同于其他中原妇女,她们或骑马或步行,昂首挺胸地行走在大路上。
虽说传教士对太平天国离谱的上帝信仰嗤之以鼻,但也赞扬了这种“男女平等”的风气。传教士称,这种现象在中国是绝无仅有的,让他们联想到西方国家的生活。倘若洪秀全等人发动的革命,能够打破中国不平等的男女制度,也不失为一件壮举。
这种现象的诞生,与洪秀全等人倡导的教义不无关系。为了笼络人心,让妇女们成为革命力量,洪秀全宣称不论男女,所有人都是上帝的儿女,都应该受到平等对待。一句“天下多男人,尽是兄弟之辈;天下多女子,尽是姊妹之群。何得存此疆彼界之私”,迅速拉近了淳朴百姓与太平天国的距离,在他们的脑海中构建了一幅新世界。
正因如此,在标新立异的天国里,一切都与陈腐的旧观念背道而驰。早先遭到家庭暴力,受尽男权折磨的女人们,成了社会的顶梁柱,成了战场上不容忽视的强大力量。
不过,随着太平天国入主南京,这种先进的平等观念逐渐变了味。
洪秀全一边倡导着平等,一边沉浸在荒Y的生活中。根据文献的记载,洪秀全在举事之初身边仅有十五个妃子,仅过了一年,洪秀全便又收了二十一个美妃。进入南京后,天王府中的后妃数量暴涨,有名号的嫔妃多达千人。
仔细研究洪秀全所谓的“平等”,你就会发现他的观念不但与传统的基督教义有很大的差别,与现代的男女平等更是背道而驰,“男女隔离制度”就是最明显的表现。虽说洪秀全本人过着香园的纵衣人生,但他却要求太平天国的老百姓严守清规戒律。
起初的太平天国教义,给人一种自由平等的感觉,随着太平天国发展壮大,不但教义中的平等不见了,连自由也成了一种奢望。在太平军席卷武汉三镇后,“女营制”被变更为“女馆制”。这一时期的天国女兵,不再是主动加入的信徒,还有不少被太平军征服的民女。
可以说,活跃于1851-1864年,席卷半个中国的太平天国运动因其规模之大,时间之长,影响之深,理所当然的被冠以旧式农民起义的最高峰的称号。这其中,被冠以最高峰还因为其两项“新政”,一个是《天朝田亩制度》一个是《资政新篇》,但这两项“新政”并没有真正实行,仅仅是个口号而已。和这两个政策相比,诸如乡官制度、圣库制度和“女馆制度”则是真正得到太平军严格认真施行且对太平军的发展起到关键作用的制度。
根据文献的记载,太平军在攻下武汉三镇后,洪秀全立即设立女馆,并要求当地妇女全部前往女馆报道,“迟延者鞭棰促之”。
与此同时,“男女隔离制度”也变得越来越离谱。
在太平天国统治范围内,丈夫想要与妻子相聚、儿子想要探望母亲,也必须站在门外“请示”,声音必须洪亮。虽然封建社会家庭制度中的弊端被革除,但亲请、爱请这些人轮请愫,失去了传统家庭制度的支撑,被洪秀全死板的高压统治所瓦解。
1853年三月,太平军攻破了南京城的大门,在这里建立了最大的“女馆”。起初追随洪秀全举事的几千名客家妇女、被强制裹挟而来的几万湖北妇女,加上刚刚成为“天国子民”的南京妇女,她们全部被充入女馆。最初,“女营”中的主体为客家妇女,然而随着“女馆”的成立,这一群体逐渐融入了各地妇女,因此形成了鲜明的等级差异。
那些从广西开始投入革命事业的客家妇女,由于资历较老,深受天国高层的信任,被视作最虔诚的“老姐妹”,她们是女馆中的管理层。在她们之下的,就是那些自愿归顺太平天国的湖南“姐妹”,她们的资历虽然不如客家妇女,但也是一股值得相信的力量,因此她们成为女馆中的中层。地位最低的,是那些被迫加入天国的湖北、江南妇女。
在洪秀全规划的宏伟了蓝图中,似乎一切都与旧社会格格不入。在太平天国的制度中,圣库制、田亩制,以及刚才我们提到的男女隔离制,每一项制度都被赋予了改天换地的“光荣使命”。在这些制度的催生下,一种“非我即敌”的观念,逐渐在太平天国内部蔓延。
几乎所有笃信太平天国教义的百姓都有这样的观念,在世界上有两种人类:一种是虔诚的信徒,另一种是“妖孽”,根本没有中间分子。但凡不肯皈依上帝教,顺从太平天国的管理,依然过着旧世生活的,全都是儒教的“妖孽”。在他们眼里,这些迂腐不化的人是不值得拯救的。在革命群体内部,他们对“兄弟姐妹”之间有多亲密,对外界的“妖魔鬼怪”就有多抵触。
既然是“妖魔鬼怪”,杀戮是在所难免的。
正因这种观念作祟,在武汉几千太平军手持钢刀B迫几十万武汉男人归顺太平天国,而几千名客家妇女亦以利刃相向,B着几万武汉妇女投身革命。摆在武汉百姓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是成为“兄弟姐妹”皈依上帝教,二是沦为“妖魔鬼怪”被诛杀。与黄巢、李自成等起义者不同,洪秀全“抓壮丁”有鲜明的意识形态作为支撑。
这种变态的意识形态造就了怎样的场面呢?
哪怕是洪秀全的亲儿子幼天王,都不能自由地探望母亲和姐妹。幼天王想要与母亲姐妹相聚,只能趁着父亲上朝时偷偷溜出去。天王的儿子都受到这种约束,更何况其他天国子民呢。似乎在整个南京,人们再也无法享受到亲请、爱请的温暖。
讽刺的是,天国的领袖们似乎不受约束,几乎每个领袖都与洪秀全一样,妻妾成群。到了后来,洪秀全干脆发布了一则荒谬的《多妻诏》,彻底暴露了他土皇帝的本质。洪秀全宣称:天国子民应以多妻为荣,并诏定“东王西王各娶十一人,南王至豫王各娶六人,高级官三人,中级二人,低级一人”。
《多妻诏》的出现,显然是与起初的天国教义相矛盾的,洪秀全倡导的平等就像笑话一样,在革命事业最鼎盛的时期,陷入到尴尬的境地。1855年,在天国占领南京一年后,洪秀全终于撕破脸皮,将“姐妹”们的女馆解散。洪秀全重新颁布了允许男女婚配的诏令,并安排了一大堆负责牵线搭桥的媒官。
从表面上看,洪秀全似乎与旧世的制度做了妥协,解散了荒谬的女馆制。然而,与其说是解除女馆恢复旧社会的男女观,倒不如说是将妇女们推向深渊。洪秀全的做法比恢复旧制更可怕,他将女人们分给太平天国大大小小的官员,让她们受尽奴役。那些早年追随洪秀全的客家妇女,则被安排在天王府,成了天王府的禁卫军。
天京被攻陷之际,这些女禁军最后一次展现了她们的狂热信仰。不过,起初的“女营”乃至“女馆”制度早已消失,这些最后的天国女兵就像浮萍一样,失去了依托。在最后的日子里,这些女人依旧留守在天王府中。在经历了自相残杀后,这些女人依然做着太平天国的幻梦,不肯从这场荒诞的怪梦中醒来。
清兵攻入天王府时,最后一批天国女兵引火自焚,为这场荒诞的闹剧陪葬。
参考资料:
【《太平天国史》、《太平天国女馆制》、《金陵省难纪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