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最近,一部热播的电视剧《星汉灿烂》,以幽默诙谐的风格,引起广大网友的喜爱。
这部剧的朝代虽然是半架空,但是从剧中人物的服饰和场景不难看出,它是以汉朝作为背景的。
从《星汉灿烂》一开播,剧中人物彼此之间的种种称呼,让观众不可思议,比如媳妇称婆婆为“君姑”,更是被网友调侃“菌菇”。
还有父母称为“阿父阿母”,祖母称为“大母”,弟媳称嫂子为“姒妇”,嫂子则称弟媳为“娣妇”等,这些让人眼前一亮的称呼,看似“奇葩”,实则也大有讲究。
02
在这部剧里,剧中人物彼此之间看似“奇葩”的称呼,实际上,这些称呼恰恰是“秩序等级分明”的体现。
譬如,剧中出现的“儿媳妇们”,对自家婆婆的称呼都是“君姑”,对公公的称谓是“君舅”。或许有网友不明白,公公婆婆与“舅姑”有何关系?如果对文言文稍有了解,就会知道,古代的公婆,正是称谓“舅姑”。
剧中的“君舅”、“君姑”,则是儿媳对公婆的敬称,强调的是公婆相较于儿媳小辈的尊贵与优越。
再比如,萧元漪作为长房媳妇,征战结束回到家之后就管理家中大小事,府里的下人都称呼她:女君。
“女君”这个词,是小妾对大妇的尊称。古代男子虽然可以三妻四妾,但仍遵循的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正经的妻子也就是“大妇”,是小妾的主人,而“君”字恰是体现出来妻子不同于小妾的优越身份。
此外,程家有三兄弟,各自娶了“新妇”,那么这三个妯娌之间,又是怎么相称的呢?二叔母葛氏与三叔母桑氏,都称大嫂为“姒妇”,而大嫂称两位弟媳为“娣妇”。初听觉得奇怪,但这也有来源——
《尔雅·释亲》中记载:“长妇谓稚妇谓娣妇,娣妇谓长妇为姒妇。”
说起来,“姒”和“娣”在古代也有姐妹的含义。
而对祖母和祖父的称谓,则是“大母”和“大父”。如果是母亲一族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则要在前面加个“外”字。
03
除了“等级秩序分明”之外,从剧中还可以看出,女新地位是颇高的。
如果细心看剧的话,会发现剧中程少商的阿母萧元漪,也是个厉害人物。她不仅在家中地位很高,她的丈夫对她唯命是从,而且是一名女将军,可以随夫征战。
或许有人会说:不过是一部电视剧罢了,古代女人怎么可能从军征战呢?真别说,汉朝这种请况还真不少见。
比如汉高祖刘邦的妻子吕雉,便跟随刘邦东奔西走,四处打天下,甚至被项羽捉住囚禁,以此来威胁刘邦。此外,据说刘邦在大业未定前,有一位叫许负的女相士曾给他看相,认为他将来会成就大业。这让刘邦有了很大信心,以至于后来江山在握,刘邦很隆重地封这位女相士为“鸣雌亭侯”,认为她有从龙之功。
我们都知道,古代女子地位整体来说是比较低的,尤其是男权越来越明显的宋元明清时期,女子甚至都成了男新的附属品。一个平民女子,被封侯拜相,这在其他朝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就在汉朝,它偏偏发生了。
在汉朝,无论是平民女子,还是皇族女眷,她们的自由度往往都比其他朝代要高很多。
04
说到这里,估计大家也很好奇:为什么汉朝女子地位是相对比较高呢?
其实这与多种因素有关。
譬如在思想上——秦朝大一统后短命而亡,汉朝接班,汉初奉行的是老子的道家思想:无为而治,以此让老百姓休养生息。与此同时,道家还有一个思想核心:崇母即是崇道。
在这个思想的熏陶下,“母系”仍然占有几分地位,这一点在汉朝皇室中可以看出来。比如汉文帝驾崩后,窦太后垂帘听政,权力极大,长公主刘嫖被尊称为“窦太主”,冠上母姓来表示荣耀;卫子夫的儿子刘据被称“卫太子”,汉景帝宠妃栗姬的儿子刘荣被称“栗太子”,即便他们的母亲出身低微,仍然会被冠上母姓。
再者,汉朝女新地位高,尤其在这些皇后太后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她们的权力过大,甚至影响着汉朝的发展走势。汉初吕雉大肆分封吕氏诸侯,后来窦漪房垂帘听政,皇帝的废立也都由她们说了算。汉武帝前期,整个汉王朝的权力几乎集中在窦太皇太后、皇太后王娡以及窦太主刘嫖三个女新的手里。以及后来的王政君,权力大到她侄子王莽有机会篡汉。
由此对比来看,在汉朝,贵族女新的权利和地位要比平民女新高得多。尤其是贵族比较出SE的女新,甚至还有机会主持祭祀活动,比男子还要优越。而大多数汉朝的平民女新,虽然自由度比其他朝代女新要高一些,却仍然被分明的“等级秩序”所禁锢着,能够崭露头角、享受高度自由的平民女新少之又少,大多数还是过着底层的生活。
作者:我方团队月落星沉
参考资料:纪录片孙丹林《大汉皇室风云》、孙桂燕《汉代法律政策中妇女权益和地位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