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二年(前205年)四月,刘邦的五十六万大军(司马迁记载的)在彭城被项羽的三万楚军击败。根据史书记载,刘邦在“彭城之战”中损失惨重(汉卒十馀万人皆入睢水,睢水为之不流)。但鲜为人知的是,“彭城之战”的大失败反而在客观上帮助了刘邦。这是怎么回事呢?
秦朝灭亡后,项羽分封的诸侯王引起了很多实力派的强烈不满。秦朝灭亡后大约一个月,田荣在齐地起兵,项羽只得亲率西楚军主力讨伐田荣。然而暴虐害民的项羽引起百姓的机烈抵抗,西楚军在齐地陷入“战争泥潭”。汉王刘邦抓住机会亲自率大军越过秦岭,杀进了关中。
项羽在关中分封的“三秦王”中的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立刻投降了刘邦,只有雍王章邯坚持抵抗。于是刘邦让韩信率兵围攻章邯,自己则在汉元年(前206年)十月东出函谷关。对项羽不满的各个诸侯王和地方势力立刻投降了刘邦,刘邦军队也因此迅速增长到了五十六万。
然而刘邦的五十六万大军的大多数将士都是投降刘邦的诸侯王属下,是一支诸侯王联军,这也是大军在“彭城之战”中快速崩溃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刘邦依靠这支大军消灭了项羽,那诸侯王的实力在战后必然大幅增加,这既不利于刘邦的统治,也违反了大一统的历史进程。
而“彭城之战”几乎消灭了支持刘邦的原诸侯王势力,其他诸侯王(如田横、赵王歇)此后也几乎不再支持支持刘邦了。刘邦真正可以依靠的阶层只有以萧何、韩信、张良为代表的“布衣将相”,这反而增加汉军的凝聚力和战斗力,顺应了大一统的历史进程,获得了真正的民心。
正因如此,“彭城之战”的大失败虽然让刘邦遭遇了重大战略挫折,但也基本清除了刘邦集团内部的不稳定因素(主要是诸侯王)。可以说“彭城之战”的大失败反而在客观上帮助了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