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康熙年间在山东某地有一个官员姓郑，名叫郑凡，祖上曾经做粮食生意发了财，有了钱之后就在本地买了宅院和土地，做起了一方大地主。这个郑凡就是在父亲殷切地关注下通过自己的学习考取的功名。不过郑凡只通过了乡试，获得了举人的功名，再往上屡次参加会试却都没有中的，因此在过了三十五岁之后，他家人就花钱给他捐了一个教职官。
郑凡后来就被朝廷的吏部分配到了某地任教谕，虽然是个清寒的教职官，他却干得很有经神，教职官收入微薄事请不多，但是却管理着本地众多的学生和士子，因此权力也不小。郑凡在这里任职期间认真负责，他本人也廉洁奉公，因而在当地的读书人心中有着很好的名声。
就是这样一个廉洁奉公的官员在他担任教谕期间却经历了一桩怪异的事请，这事让他终身都难以忘记，至此之后也对神灵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那是康熙四十八年的一个秋天，他在担任教谕时，他认识的一个守门的差役奉命管理本地的节孝祠，他因为工作的缘故于带了家人住在了节孝祠的隔壁屋子。某天，正是秋天祭祀的日子，这个差役在半夜就起来洒水扫地了。
此时郑凡的妻子还在睡梦中，但是他妻子却做了一个梦，看见几十个妇女，前前后后一起走入节孝祠内。她心想这是神灵降临，但也不觉得可怕。忽然，她看到自己认识的两个穷苦老太太也在其中，经过仔细辨认，果真没有认错。她感到很奇怪，问她们生前没有受到表彰，怎么也一起来节孝祠，这里只祭祀获得过旌表妇人，但是据她所知，她们之前并没有获得旌表。
只见其中的一个老太太回答说：“人间官府的表彰，怎会遍及穷乡僻壤呢？埋没没有受到表彰的人，到处都有。鬼神同请这些人的辛劳艰苦，虽然节孝祠中没有她们的牌位，也邀请她们一起来享受祭祀。有些人偷偷做了坏事，善于遮盖，骗得美好的名声，虽然有牌位在祠中，反而不准许进去享受祭祀。因此，我们两个才能到这里来。”说到这里，郑凡的妻子猛然间突然醒了，梦中的记忆却仍然历历在目，她把这事和郑凡说了，郑凡听了也感到惊异，看来什么事请都是无法瞒过神灵的。
这件事真是闻所未闻，他也曾经遇到了一个朋友谈起过类似的事请，这个朋友说过当地礼房有个办事员王某，临死时曾经喃喃自语说：“我当个空闲的办事员，自问没有做过恶。想不到穷苦老太太请求表彰，我只是按照常规索取一部分经手的费用，音间的罪罚竟然会这样严重，要我下辈子做牛来偿还。”说了不久之后这个吏员就去世了，而他去世不久离他家不远的一户养牛的百姓家，突然产下了一头小牛，似乎应证了王某的临终遗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