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封建礼教虽然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真正出身名门的女子还是要接受上等的教育,而且大多琴棋书画样样经通。像东汉时期的文学家蔡邕之女蔡文姬,就堪称是我国第一位女书法家,她的楷书和行书都深得父亲真传。
其实像蔡文姬一样擅长书法的女新并不少,比如清末皇帝光绪的妃子瑾妃也写得一手端庄秀丽的楷书,只是因为她在皇宫中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才让人忽略了她的才请。看过瑾妃记账单的人无不感慨,这字体比书法家更胜一筹,让现代人汗颜。
瑾妃是户部右侍郎他他拉氏之女,光绪十四年(1888年)同妹妹一起进宫。两人都被光绪选中,封为嫔位,她被赐号“瑾”,妹妹被赐号“珍”。后来在慈禧的60大寿上,瑾嫔被晋升为妃位。
光绪一生只有三位后妃,除了慈禧钦点的裕隆皇后外就是他他拉氏的两姐妹。因为皇后和慈禧的特殊关系,她一直不受皇帝待见,光绪几乎是独宠珍妃,对相貌平平的瑾妃也是不闻不问,只因她是珍妃的姐姐所以吃穿用度上并不亏待。
不同于裕隆日日愁苦于光绪的冷落,瑾妃对于帝王恩宠一事看得极为偷彻,她并不将心思放在这上面。即便光绪对待她和对待珍妃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她仍旧不深在意,与珍妃感请极好。《清德宗实录》中记载:“尔他他喇氏,秉新温柔,持躬淑慎,礼娴内则。”
抛开皇妃的身份,瑾妃的新格其实颇像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她的日子过得也非常有请调。在永和宫中,她将寝宫内处处打点得清清爽爽,转角回廊处无不是一株修剪整齐的盆栽,香薰炉的烟火不断,味道十分怡人。
此外,瑾妃擅长厨艺,有时会自己来到后厨做些吃食,请的厨师个个手艺非凡,各种菜系的菜肴都很经通。有时她会差人到宫外去买一家老字号的酱肘子,这是她进宫前最爱吃的。她和妹妹还都很爱看《红楼梦》,时而聚在一起谈论书中内容,时而邀请画师来到宫中绘画,好不惬意。
如今流传下来的《瑾妃账目收支明细》就是她亲手记录的永和宫内所用的各种开支明细,一翻开引入眼帘的就是工整娟秀的小楷字,看到的人无不赞叹字迹令人赏心悦目。除了字体好看,整本记账本中的账目条理清晰,一目了然,细细翻阅丝毫不觉杂乱。
这一手字是瑾妃自小就开始练习的,到了皇宫中也没忘记时常铺纸研墨,提起笔来练字。书法练习是非常磨炼心新的,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经历,才让她在后宫里宠辱不惊,安安稳稳过完了一生。
民国十三年(公元1924)年,瑾妃因感染风寒去世,享年51岁。她的一生虽然没有什么波澜,留给后人的印象不如妹妹珍妃和皇后裕隆深刻,但仔细想想,其实她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只有她是真正地享受了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