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非要刮得那么光”大妈嘴巴嘟哝道,手用力的摸了摸我的光头,说“肥皂都干了,又要抹下了。。”
大妈去了下水池,没几秒就过来了,沾满肥皂泡沫的双手,按在我的头皮上,用力的均匀的摩挲着。然后一手扶着我后脑勺,一手握着那看上去就知道很锋利剃刀,抵在我前额发际线上,头皮感受到那锋利的金属触感,倒是稍稍有些紧张。
“不痛的吧?”
“你不动就没事。庙里是要求这样要弄这样很光的吧?那你以后师傅也是这样给你刮的,你以后肯定会习惯的。”
伴随着“嘶~嘶”的声音,头皮上感觉一丝刺痛,同时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能是由于头皮上涂着肥皂泡沫所以会有点痒,随着剃刀刮过,那块露出的青白色头皮感受到透凉,而且挺舒服,也挺蛰蛰的。犹如你的用指甲过度用力的去抓那被蚊子叮在后背的包,有点刺刺的痛,但却很舒服。看着镜子里面那有些疲惫的脸上,青白的头皮慢慢的占据了之前青灰,屋子里此刻充斥着剃刀从前向后拉动着发根而发出的莎莎的响声。大妈不断的各种方向的野蛮的按着我的光头,应和着剃刀。
“做尼姑也要孝顺你父母知道么,不然你念再多经都没用。”大妈说。
“嗯..”敷衍着说。
“那就好好做吧,记得一定多做善事多给你父母念经,你父母把你拉扯大后你却当尼姑,他们肯定也难受。”
“嗯”
最后被压低了头,剃刀在后脑刷刷的仔细剃着,抬起眼看着镜子里我那看起来光滑白皙的头皮,隐藏着很浓密的淡青色,有种异样的清秀。大妈那专注的表情,另一只手不断的摩挲着我此刻白皙光滑的头皮,最后摸到似乎扎手的地方,然后又将剃刀移过去刮着。我不断打量着自己脑袋,脸蛋和脖子,似乎毫无违和感,都白净水嫩的,竟然非常搭,没有头发的脑袋看起来犹如新生婴儿,让人忍不住有种想怜爱的抚摸,透着清纯,由于闷热和对剃刀的紧张而透着羞红的脸颊在这副画面里也竟有些可爱。也许有些东西是我想得复杂了,想得太悲剧了,原本也应该从容点的。或者我心情的放松,也或是大妈也消失先前的浮躁,觉得她的手法也变得很是温柔,此刻刀片触碰头皮而产生的蛰刺感也不那么强烈,倒也很舒麻,很舒服。我沉溺其中,竟然开始觉得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