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也空落落的了,我看了下镜子,看到自己大半个光脑袋,那满头青灰的发渣让人看起来脏脏的,怪怪的。之后被完全按下了头,大妈比之前麻利很多的握着推剪,贴在我颈脖上,向头顶一下两下,非常利落又用力的铲着,不那么舒服有点刺的感觉。越来越多的头发落在围布上,落在先前就摊着的那一堆上面,然后拖拽着它们一起从围布上滑落,落在地上完全散开了,就好像彻底的失去了生命似得。
咆哮的声音终于停了。感觉到天花板上吊着的电风扇的风吹拂头皮,让我觉得很轻松,持续好几天的郁闷也缓解了些。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比想象中要好很多,清秀,清纯,不会像男孩子,也不会看起来痞痞的。大妈摸了摸我头,说:“头型不错,很圆,想不到还挺好看的。”我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大妈却面无表情,扶着我后脑勺,大拇指拨开了推剪开关,然后很用力握着帖着我头皮上磨蹭着。高跟鞋响起,那少妇一手扶着包着头发的毛巾走了过来,站在大妈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