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的那一天,她尽量去回忆歌词了,可是心里好乱,一句都跟不上,麦克风一直挡在嘴前,眼神总刻意地避开镜头,舞蹈动作也跳得乱七八糟,慢半拍就算了,几次转圈都错过了。唱着唱着,眼泪不知不觉顺眼角哗哗地流下来,之后更是忍不住地哭得皱起了脸。
所幸播出去的画面,一个她的特写镜头也没有,全给冠军——银行行长的女儿,亚军——某饮料厂厂长的女儿了,若不知道,还以为那首歌只有两个表演者呢!我在想,那两位伟大的父亲,是否在镜头后面一直用钱竟拍着自己女儿在电视机前边出现的次数?
但即便如此,她下台时还是被骂了。
“人家好好的台庆,大喜的日子,你哭哭哭,哭爹啊?!这么晦气!”
至此,她彻底被媒体封杀了!没有人愿意请一个在直播节目上奔溃大哭的歌手。
回家吧!她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就此收手,回家也不错!收收玉米,种种水稻。可此时她才赫然发现,自己竟连足够买车票的钱都没有。平时的演出费,扣除经纪人费、税费、置装费、行程费、请助理的费,这个费那个费,所有他们绞尽脑汁想出来能扣的费,剩下的钱她从来就没有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