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龙脊的另一个动机,与“世界第一长发村”不无关系。
“世界第一长发村”即黄洛瑶寨。在前往平安寨的途中,经过这里。一条河谷边,河水很浅,石头很多,河面二、三十米宽。新修的公路沿河右而行,河对面有一片规模较大的寨子。虽然建筑别具风格,但不难看出其中的破败萧条景象。当时车子一晃而过,我并没有看到旅游手册中瑶族长发妇女赤脚站立在河里浣洗拖地长发的情景。
(一)长发的浪漫与辛酸在平安寨一号观景点,几位瑶族妇女围了过来。她们穿着土布染的镶着花边的斜襟上衣和宽大的百褶裙,头上包着厚厚的头巾,一边手里做着刺绣的活儿,一边游说我拍摄她们的长发。她们说自己是长发村——黄洛瑶寨的村民,从山下来到这里靠照相和卖纪念品赚些钱,她们这一支瑶族,被外人称之为“白面红瑶”。我问她们为什么不去二号观景点,那里游人非常多。她们好象说,壮瑶两族以这里为界,二号那边是平安壮族的地盘,不让她们过去。唉,看来哪里都有地方割据,利益冲突无可避免。 她们说拍长发,每人5元,而她们有4个人,另加一个没有长发的小女孩。对于她们的长发,我比较有点兴趣。我提出每人2.5元,共10元,否则不照,反正还会碰到其它人。她们看来也是求之不得,很快谈妥。四位瑶族妇女当即换上皱皱巴巴的节日盛装,解开缠绕在头顶的长发。突然,我发现她们都解下了一条剪断的长辫子,便有些迷惑不解,难道是假冒伪劣?她们解释说,瑶族妇女都会有两条辫子,出嫁时剪下长辫子,也是标志姑娘时代的结束,婚后还会再蓄起一条长辫子。但那条寄托着少女情怀的“万缕情丝”也将终身陪伴在身上。在她们看来,辫子是忠贞、美丽、心灵手巧和勤劳的象征,少女辫子越长身价越高。哦,“世界第一长发村”的辫子,原来还有这个浪漫的典故。 她们的辫子解散之后,果真垂到脚下,大约一米好几。我猜想,每天用来梳理长发的时间,不知该花费多少?长发盘缠在头顶上,给她们艰辛的劳作又会带来怎样的麻烦?为什么这一民俗能流传至今?是封闭的相对独立的地理环境因素影响吗?是民族之间的隔阂和差别吗?还是无田可耕、无事可做、与世无争,她们只有找点原始乐趣打发时间?从这一意义上来讲,“世界第一长发村”这一殊荣来得有些心酸。虽然辫子长得创下世界纪录,但在我们外人看来,仍然缺少它应有的亮丽。它蓬松、枯黄、无光泽。但这是生活水平决定的,她们无法改变。我突然灵机一动,我所在的公司不是生产洗护发系列产品吗?如果向她们所在地捐款(或捐建希望小学)并为妇女长期捐赠产品,既可借“世界第一长发村”大大提高公司及产品知名度,也可为贫穷落后的少数民族做一点贡献。一举两得,双赢,何乐而不为?况且,我们公司老板也一向乐善好施。我也会因提出合理化建议而获小小奖金,更重要的是积下无量功德。哈!好主意,回去一定抓紧落实。 我站在她们四人中间,让那个小女孩替我们拍照。由于我的数码相机内存有限,现在只剩下一架全人工的凤凰-300D机械相机,而且不是单反。我先大致调好光圈、焦距,再临时培训一下,便把相机交给了她。后来,照片冲出来,少了一个人,问题还不是很大,幸亏我站在中间。只是给了四个模特的钱,却仅照到三个。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