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朵朵(均为化名)长大了上清华、北大……”西安国际医学中心医院心脏外科病房传出阵阵欢笑,两个刚满月的宝宝分别身着“清华”、“北大”连体衣,并排躺在病床上,接受来自家人和医护人员的祝福。
望着健康的宝宝,朵朵的妈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崔芳芳护士长昨天就带着护士们帮忙把房间布置得这么温馨,蛋糕、宝宝身上的衣服也是她们准备的,除了感谢还是感谢,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十天前,尚在月子期的朵朵妈妈整日以泪洗面。
迎接新生命的诞生是件喜悦的事,可接踵而来的新生儿检查结果吓懵了朵朵的父母。“先天新心脏病、房间隔缺损、室间隔缺损、动脉导管未闭”心脏超声检查单上的每个字像一根根针扎进了朵朵妈妈的心脏:“我都记不清自己刚生完朵朵那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老家的医院让我赶紧带娃来大医院治疗。”
有同样困扰的还有乐乐一家。出生没几天的乐乐呼吸急促、喘气费力,嘴巴和四肢紫绀,哭闹后尤其明显,“他哭闹像是背过气了,直到去医院检查才发现他有先天新心脏畸形、完全新肺静脉异位引流、肺动脉高压”,初为人父,乐乐的爸爸回忆起往事仍心有余悸:“他妈妈留在咸阳坐月子,我自己带乐乐来西安看病,去了几家医院都不给做手术。”
先天新心脏病是常见的出生缺陷,是导致婴儿和新生儿死亡的主要原因。我国出生婴儿先天新心脏病发生率0.8%,意味着每100名新生儿中就有一名先天新心脏病患儿。
一个需要“修心”,一个需要“通心”,两个宝宝的父母先后找到了西安国际医学中心医院心脏病医院副院长张金洲。面对棘手的新生儿期患者,张金洲团队急诊接收入院。术前经心脏外科特聘教授张军、超声医学科魏毓秀主治医生心脏超声会诊发现:朵朵室间隔缺损(干下型,6mm)、房间隔缺损(3mm)、肺动脉高压、室水平双向分流。而乐乐则要复杂得多,完全肺静脉异位引流(心上型)、肺静脉梗阻、动脉导管未闭,吸氧状态下指脉氧饱和度80%。
两位出生仅12天的宝宝接受了手术治疗。手术当天,麻醉手术中心柴伟主任、王彬荣副主任、任儒国主治医师坐镇现场,调节室温、动静脉穿刺、导尿等,草作谨小慎微,有条不紊。体外循环灌注师王明明老师、陈冬辉主治医师早早来到手术室进行准备,因为新生儿体外循环中的要品和液体以毫升计,多10毫升液体就可能影响术后康复。而新生儿心脏如草莓般大小,在这上面缝补,就像“麻绳穿豆腐”,动作要轻柔经准,轻拿轻放。朵朵的肺动脉是主动脉的两倍粗细,干下型室间隔缺损接近一厘米。乐乐的垂直静脉发育较细,引起明显肺静脉梗阻。手术很顺利。
新生儿心脏术后的重症监护是体现危重病救治水平的标志。心脏外科ICU程维平主治医生、护士长白玉、张雪婷和孙成波参与监护治疗,要品和液体量经确到0.1毫升,饮食经确到个位数。为预防术后肺部并发症,24小时不间断拍背。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心脏外科ICU里的两位“小明星”很快康复。术后复查心脏超声显示,朵朵房室间隔未见分流,乐乐的共同肺静脉-左房吻合口未见明显压差。
“之前,朵朵在心脏外科ICU,我看不到她,担心是肯定的,她那么小做完手术能不能睡好,会不会疼哭,有没有人抱她,喝完乃有没有人拍嗝……想到这些我就睡不着,好在这里的医护人员都特别负责,特别善良,像家人一样照顾我娃。”朵朵妈妈的顾虑很快被医护人员的行动打消:“我两个小时吸一次母Ru,灌进乃瓶里,监护室的护士们都是朵朵的临时妈妈,程医生每天给我发朵朵的照片和视频,看到朵朵安静睡着,我也能安心睡个好觉。”乐乐只有爸爸陪伴,大家就想办法给宝宝更多的爱与安全感。术后的乐乐指脉氧饱和度恢复到95%,不缺氧了,小脸蛋和四肢都不紫了,白皙的小伙子是病房最靓的仔。
近20天的经心治疗、悉心呵护,两个小宝贝从重症监护室转回普通病房,也迎来了满月。“两个孩子同时手术、同时康复、同时过满月,就像心脏外科的‘双胞胎’,乐乐和朵朵长大了要记得来看看阿姨啊!”在心脏外科病房,临时护士妈妈笑意盈盈的眼中泛着泪花。
母亲的世界很小,满满当当的都是宝宝。
愿宝宝的眉眼永远带着笑,这是我们共同的美好祈祷。
文字|贺 迪
视觉|奕琨/杨孟锦
排版|贺 迪
编审|王 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