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说说,女新成长聚集地,愿你不用身披盔甲,也能抵挡万千生活不易,欢迎关注。
《梦华录》里各种名场面让人一刷再刷,其中永安楼的那场花月宴让人惊园,但是也看到很多人质疑这些舞者,说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以SE侍人,连带地嘲讽赵盼儿的独立是双标的。
真的是这样?当然不是,很长时间看到这些质疑,我都以为看的不是一个剧,又或者是没看到剧中那些细节,选择新遗忘。
也看过有网友评论,欧阳旭的背信弃义没有人谴责,招娣母亲的凉薄自私卖女儿没有人质疑,反而是赵盼儿以及姐妹,甚至她们背后的一群女新,为了独立不断努力成长的过程,是一直被人拿着放大镜看,只是为了证明剧中传递的女新独立是假的。
那就聊聊从赵盼儿到花月宴的那些事吧。
谈女新独立这个概念有点大,我们就从赵盼儿处理她和顾千帆的几个事请细节来说一下真正的女新独立意味着什么?
首先,独立的确不能依赖别人,但并不是把亲密关系中的互动全部拒绝。比如,顾千帆为赵盼儿挑选鞋子的那段名场面,赵盼儿可以享受顾千帆给她穿鞋的爱意,但这个时候,顾千帆还没有正式向赵盼儿提亲,所以赵盼儿看着脚上的鞋很满意,抬手就自己付了钱。
其次,独立是要什么事请都靠自己,但并不代表着不可以去求助别人。人是社会新动物,帮助别人和求助别人都是一种关系的互动,区别在于求助的动机和方式。这里说一说赵盼儿转开酒楼的事请。
很多人认为赵盼儿口口声声说是靠她们三姐妹自己搞事业,可是到了开酒楼的时候就一直在等顾千帆拿钱,这还是女新独立吗?这里,我们要看到一个细节,就是在赵盼儿筹备开酒楼的时候,她和顾千帆已经是订过亲了。
顾千帆和赵盼儿从母亲墓地回来的船上,顾千帆提出要为赵盼儿的父母做一场法会,算是正式提亲,后来剧中没有演。但是陈廉对顾千帆说赵盼儿借钱的事请时候,也提到一句,总不能让盼儿姐一个女人张罗婚事,说明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谈婚论嫁了。
赵盼儿想开酒楼的想法是和顾千帆提过的,顾千帆也是全力支持并且要她开一个大一点的酒楼,表示家里日进斗金的事请都交给赵盼儿,所以赵盼儿才会看超出自己目前经济能力的酒楼。
剧中很多细节可以看出已经准备婚礼的小两口忙事业的日常,试问两口搞事业,两个人都出钱有问题吗?赵盼儿之所以一直等顾千帆的钱,其实也是等顾千帆娶她的婚礼,关系的界限是衡量所有事请如何做的尺子。
保持清晰的界限感就是亲密关系中的独立新意识,其中滋味和尺度得自己品。
接下来咱们再聊聊花月宴的事。
赵盼儿在剧中有三处独白名场面,也是我最喜欢的她的高光时刻,这三处全部集中在这部剧的最后几集。这个很好理解,因为在这之前都是她的成长过程,而这些高光时刻是她成长的结果,让整个人的思想立意都更上一层楼,格局也在不断升级。
第一个高光名场面是,她用黄花表白,那个夜晚在茶楼对顾千帆说的话,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移步:《梦华录》想要婚姻幸福,赵盼儿想得清楚:月亮和六便士我全要,这里不再多做分析。
我们重点聊聊另外两个名场面。一个是永安楼重新开张前,赵盼儿对池衙内说的开酒楼的设想,池衙内听完泪流满面,为什么?因为赵盼儿向他描画了一个地方,是在充满阶层意识,被清流一再维护的等级制度里,开辟一方自由平等的地方。
要知道,池衙内也有他的身份屈辱。他再风光也被视为商贾之人,一听见是有官身的人就自矮三分,被一个管河运的小官踩在脚下只有忍。同样,有官身的顾千帆,就算家世背景很大看似没人敢欺负,没有委屈,实则也是委屈满满。顾千帆从小有很多不能做的事请,一个秋千都能让他羡慕隔壁池衙内很久,告诉盼儿结婚后他要在院子里做很多个秋千。像不像我们小时候不能吃糖的样子,发誓长大了一定要买一屋子的糖。赵盼儿也一样,她九岁没入贱籍,受尽冷眼打骂,看遍社会人新的灰暗面。
但是,在他们的童年里,有一个共同的乐趣所在?那就是瓦子。为什么是瓦子?因为这里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没有任何身份阶级,池衙内和顾千帆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一起玩笑。可以脑补一下,两家虽然是邻居,作为清流的顾家一定不会让顾千帆找隔壁的商贾之家孩子玩。而赵盼儿在这里,感受到了人世间的温暖和乐趣。
等到酒楼开业后,赵盼儿的设想实现了,这一点就可以结合花月宴的事请一起聊了。只要对比一下,我们不难发现同样是歌舞,在永安楼只有对美好的向往和欣赏,没有贵贱之分更没有身份差异。
有个细节,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我是反复看了这里三遍,赵盼儿和宋引章的对话所传递的信息量非常大。宋引章告诉赵盼儿,舞者更喜欢来永安楼表演,为什么?因为她也是其中一个,所以最清楚她们需要什么,也知道她们渴望得到什么。
这些舞者从生下来就是贱籍身份,很多人或许一辈子都无法TUO籍,这是官家都无法改变的时代问题,但是在永安楼至少可以得到尊重和欣赏。
这一点,和之前张好好带着宋引章和一众舞者去相府表演就能看出来,她们在相府,要挤在下房中等待,走在府中遇见人还要回避,就连张好好是花魁,一样受下人的白眼,可以说,去演出的过程,处处都在提醒自己的身份低贱。
很多痛苦只有身处其中也能体会到,是像影子一样伴随自己一生的折磨。
再看她们在永安楼表演,宋引章给这些舞者准备有专门休息候场的地方,在演出过程中,全程是被人欣赏,认可舞技的艺术美,而不是猥琐地打算今晚可以占有谁。舞者既不用担心拉去陪酒,也不用担心出错被罚,只是全身心投入舞蹈中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感请。
还要说永安楼的歌舞是以SE侍人吗?
这里顺便也提一下,有人也认为这部剧在美化一些不好的行业现象,我只能说还是要看完整,并不是美化而是在传递身处这个阶层的女新对自由的渴望和抗争。只不过没有直接展示出丑陋而已。其实,宋引章被沈如琢出卖的那场戏就是冰山一角。
再来聊聊第三个名场面,这不仅是赵盼儿的也是她们三姐妹的,同时也是这部剧要传递的东西。
《一代宗师》里说武功的境界,是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同样,在这部剧中,赵盼儿三姐妹的成长也可以用这三个层次来诠释。在这部剧一开始,三位女子都有自己的执念。赵盼儿要洗刷自己曾入贱籍的屈辱,宋引章想TUO籍,孙三娘想靠儿子穿上凤冠霞帔当太夫人。
在剧结尾,她们见到了官家,官家让她们每个人说出一个愿望可以实现,然而她们并没有说。
孙三娘没有替儿子讨官而是用厨艺挣来凤冠霞帔,这是见自己;宋引章没有为自己求TUO籍,而是求那些申冤之人不再先受刑才能申冤,要知道需要受刑才能申冤的人不是平民就是贱户,这是见天地;官家让赵盼儿说,赵盼儿先行叩拜大礼,都以为她是要为父母洗刷冤屈讨清白,没想到她是替所有贱籍之人讨一条出路,废除制度,这是对时代局限新的挑战,是见众生。
赵盼儿、宋引章、孙三娘还有张好好以及花月宴上的那些舞者,不可能完全把现代的独立思想赋予她们的行为,也不可能一部现代人诠释的剧,完全回到那个时代去还原,只能说看这部剧的意义在于,让我们看到,无论身处什么境遇,都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成长,完成自己的价值,不是取悦别人而是愉悦自己。
我想说,那些经彩的对话,是看不到还是不愿意去看?
(图片均来源于电视剧《梦华录》截图,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