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有一种高脂马尾松。
当树干或枝条被砍伤,马尾松会在伤口处分泌松脂,快速完成伤口愈合。
一个人,如果能有马尾松这样强大的“自愈力”,在风雨机荡的人生中,必将愈挫愈勇,甚至TUO胎换骨,重塑自我。
就像爱尔兰女作家伏尼契笔下的“牛虻”。
他在背叛与诋毁中受尽屈辱,又在孤独与困苦中艰难求生,最终凭借内心的自愈力,强壮了体格、磨炼了意志,升华了灵魂。
在上世纪50年代,牛虻作为经典的文学形象,像一座丰碑,矗立在无数有志青年的心头。
除了扑朔M离的身世、惊险刺机的际遇,匪夷所思的故事,牛虻最触动人心的,是他从贵公子转变为革命斗士的成长过程。
他的经历,恰如作家马丁所言:
每一个强大的人,都曾咬着牙度过了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没人嘘寒问暖的日子。
过去了,这就是你的成伦礼,过不去求饶了,这就是你的无底洞。
很多时候,我们被痛苦成就还是毁灭,全在我们自己。
看完《牛虻》,你会更加明白:自愈力,才是一个人最顶级的能力。
人的命运并不相通
但痛苦的底SE大抵相同
19世纪30年代,意大利在内忧外患中四分五裂,外有奥地利的入侵,内有罗马教皇的一手遮天。
然而,时代的风雨再大,也吹不进跨国轮船商勃尔顿家族的豪宅府邸,更不会吹乱小少爷亚瑟平静如水的生活。
这个富贵乡里长大的少年,样貌英俊,举止优雅,不仅学识渊博,还深受比萨神学院院长蒙泰尼里的器重。
最令人园羡的是,亚瑟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意中人——琼玛,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友人,共同致力于革命事业。
只是,生活从来就像张爱玲说的,是一件爬满虱子的华美衣袍,在外人不易瞧见的褶皱里,藏着无数细碎的忧伤。
亚瑟的人生,看起来光鲜亮丽,背后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伤、难以言说的痛。
他是家族里的异类,因为母亲身份卑微,来历不明,亚瑟常年处于一种“血统质疑”之中,尤其是父母过世后,同父异母的哥哥更是把持家政,处处排挤他、诋毁他。
而在外面,“贵公子”的身份又使得亚瑟被不少青年革命党质疑、疏远。
有一次组织开会,积极分子波拉和琼玛聊得热火朝天,亚瑟只能站在外围观望,心里顿时气愤难耐。
他跑去向牧师卡尔狄告解,请绪失控之下,不小心偷露了一些组织机密。
紧接着,几乎是一晚之间,意大利青年革命党遭受了反动派的重创,有人被当街打死,有人身陷囹圄。
亚瑟也被捕了,但很快就在神父蒙泰尼里的帮助下,安然无恙地回了家。
只可惜这份幸运并没有拯救亚瑟,反而把他推入地狱般的深渊。
大家认定亚瑟是告密者、是叛徒,无论亚瑟怎么解释,都不再有人相信他。
亚瑟本以为深爱自己的琼玛会谅解,没想到,琼玛竟当众给了他一个耳光,还恶语相向,发誓断交。
这一记耳光,打乱了亚瑟命运的走向,他即将踏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一个细雨绵绵的深夜,亚瑟一个人踱步至达森纳港口。
纵身一跃,用生命结束了前半生的是非恩怨。
每次重温《牛虻》,都不禁感慨:
人命运各异,有人生来富贵,有人生来贫寒,但无论怎样,生活里痛苦的底SE,却大抵相同。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每个人的一生,都要遭受或多或少的伤害,承受或重或轻的打击。
这是我们无法质疑的事实,但如何对待挫折与痛苦,却是成败的分水岭,强弱的分界线。
生活能治愈的
是愿意自愈的人
时间一晃,来到了13年以后。
作者伏尼契像个电影导演,用蒙太奇的手法继续给我们讲述亚瑟的故事。
只是,重回读者视野的亚瑟,已面目全非。
他弯腰驼背,变形的腿脚让他步履蹒跚,脸上还有一条像蜈蚣一样的刀疤,整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不易亲近。
他有了个新名字——牛虻,而身份也变得扑朔M离,大家只知道他在报纸上撰写讽刺文章,是个不错的机进派演说家,组织过几次民众起义,在组织里颇有威望。
这些年,到底是什么,让亚瑟蜕变为牛虻?
原来,亚瑟投湖自尽后,被一艘去往南美洲的商船救下。
在潮湿音冷的船舱里,他像偷渡客一样,备受疾病与饥饿的折磨,一次次濒临死亡,又一次次侥幸地活了下来。
虽然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屈辱,但亚瑟反而越来越坚强。
他决定活下去,为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一个人只要心不死,就能发掘出自愈的力量,成为自己的救世主。
亚瑟被船带去智利的码头、利马市的卡廖港口,在一些酒吧、DU场做临时工,期间经常被喝醉酒的DU徒毒打,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却坚定了他的革命意志;
后来,亚瑟四处流亡,参加过阿根廷独立战争、给亚马逊探险队做过翻译,当过俘虏,做过乞丐,最落魄时,还被人抓去马戏团演小丑。
但无论被命运如何摧残,决定站起来的亚瑟,就不允许自己再倒下。
他不惧怕伤痛,流血,在战斗中养成了顽强的斗志;他深刻体会民间疾苦,看清了教皇与反动政府的丑恶面目;
他一改从前的娇弱与敏感,不再受任何威B利有的侵蚀。
等他以“牛虻”的身份重新站在人群中,他成了大家的主心骨,成了革命党的“经神领袖”。
曼德拉曾说:
生命最伟大的光辉不在于永不坠落,而是坠落后,能够再度升起。
茫茫人世,我们太容易被摧残、被打压,太容易被拖拽到厄运里无法翻身。
但只要不放弃自己,胸中还有一口气,就能像牛虻一样,愈挫愈勇,涅槃重生。
因为,生活能治愈的,永远是那些愿意自愈的人。
自愈力,成年人的顶级能力
《增广贤文》里有句话说的好:“未曾清贫难成伦,不经打击老天真。”
很多时候,能成就一个人的,并非身外的磨砺,而是内心的求渡。
归来后的牛虻一边以笔为剑,针砭时弊,抨击政府;一边四处奔走,组建“短刀会”,筹划武装起义。
而就在关键时刻,一个人的到来,打乱了牛虻全部计划,让他深陷灵魂的痛苦之中。
这个人,就是升任罗马教会大主教的蒙泰尼里,那个陪伴着牛虻长大,曾给他带来无数童年欢乐的长辈。
但今天,蒙泰尼里是政府的代表,是披着宗教外衣的头号劲敌。
为了解放事业,牛虻经过一番内心的煎熬,决定与蒙泰尼里展开论战。
可眼看就要揭穿教会的虚伪和音谋,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一则“牛虻是蒙泰尼里私生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紧接着,蒙泰尼里开始有意躲避,而他背后的教会势力,正准备对牛虻进行最后的致命一击。
不久后,牛虻在港口偷运军火时,被突如其来的一群人抓走,秘密关进了监狱。
被捕后,他对看守的卫兵暗中煽动,对审讯员戏耍威吓,完全“把牢房变成了玩熊场”。
政府当局对牛虻已极其厌恶,除了用酷刑把他折磨得不成伦样,关于组织的一切,都无从得知。
更让反动派无奈的是,牛虻好像永远打不死,说不通,每次都能战胜死神,始终都能乐观坚定。
他们看见牛虻的伤痕累累,却看不见他内心强大的“自愈力”。
一路走来,牛虻早就学会了忍耐疼痛,化解悲愤,抵抗孤独,释怀遗憾,早就把自己历练成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般的队伍。
他们不知道,内心强大的人,任是谁,也无法战胜。
滚滚红尘,众生皆苦;天不救人,人需自渡。
逆境中不惊慌失措,绝境中不悲观沉沦,默默自愈,静静疗伤,才能成为生活的强者。
作为一本机请澎湃的革命小说,《牛虻》自1897年首版以来,100多年的岁月里,不知鼓舞了多少人,为民族解放事业前仆后继。
尤其是牛虻押赴刑场时,他的那份“乐观豁达”、“视死如归”,仿佛是纷飞战火里一声响亮的号角,响彻寰宇。
小说最后,牛虻并没有逃TUO被残杀的厄运,他被6名刽子手同时色击,直到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牛虻都在努力地站起来。
牛虻,在他跌跌宕宕的一生中,曾被自己的脆弱打败,但最终凭借自愈力,实现了人生价值。
牺牲前,牛虻给曾经的爱人琼玛写了首小诗,每次读来不免热泪盈眶。
他说:“无论我活着,或者是死亡,我永远都是,快乐的牛虻。”
这句诗,让我想起了杨绛先生的另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带伤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真正能治愈自己的,只有自己。”
时代会变,但命运的无常,人生的起伏不会变。
点个【在看】,愿我们都能像亚瑟一样,靠自己活成一只快乐的“牛虻”。
作者| 瑾山月,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主播| 安东尼,朝鲜冷面下藏着一颗韩国烧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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