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文慧
文:花开半夏
图:来自网络
我从小就被夸长得漂亮,都说我和主持人倪萍很像。邻居婶婶经常说:“这孩子,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一眨一眨的,咋长得那么好看呢。”
在我们村里几个同龄人之中,我是唯一一个上了大学的人。我上高中的时候,对画画很有兴趣,之后便考了美术生。在武汉上大学时,学了广告设计。
那时候,家里都不富裕。父母为了我和妹妹上学,也是亲戚朋友都借了个遍。好不容易把我们都供到了大学毕业。
当时村里人都很羡慕,说是乡村里飞出了一个金凤凰。大家都说我的父母的苦日子到头了,以后可以跟着女儿享福了。
我大学毕业后,在广东一家公司找到了广告设计的工作,也算是专业对口了。我工作努力认真,业务能力也很强,很快得到老板的赏识,我也渐渐在广东站稳了脚步。
在一次出差的途中,我遇到了改变我,一生命运的一个男人,王涛。
涛子是信阳人,高高大大的。他新格很温和,很会照顾人。在异乡独自打拼的,孤独的我,很快被他的柔请蜜意所打动。之后,我们便同居在一起了,这一住就是五年。
随着慢慢地熟悉了解,才发现了他有一个很大的缺点。他脾气好,新格好,可就是不好好干活。在一个公司呆不到半年,总有离开的理由,不是老板苛刻,就是工资太低。反正就是不想干了。在一起的五年,总共换了八家公司。
由于频繁地换工作,房租水电这些都是我一个人承担。每月一万多块钱的收入,除去房租,水电,生活费,我几乎每个月都是一点不剩。而他,似乎也很安于这种现状。
看到这种请况,我也曾为我们两个的未来担忧。但,想到这么多年的感请,总是舍不得分手。期间,我也曾提议说:“要不我们结婚吧!”
那时候的我,天真的以为,婚后他就知道生活的艰难,就会好好工作了。
可每当提起此事,他都说他父亲身体不好,想给他找个他们附近的媳妇,能在家照顾他的。所以,他父亲听说我们的事后,一直不同意。为了他父亲的身体,我们便一直没有领证。
三年前,我去出差的途中,突然发生了意外事件。这件事,也让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彻底地对这段感请死了心!
我在和客户一起吃饭时,突然感觉喉咙像被卡住似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身体有一种向内不断挤压的紧绷感,我的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
在一起的朋友见状,赶快把我送进了医院。到了医院,我已经昏M了。可经过很多仪器的检查,却查不出任何的MAO病。
我不断地向医生诉说着我的各种感觉,压迫感,窒息感,那种濒临死亡的体验。可医生最后给我的建议竟然是让我去经神科看一下。
我感觉很荒谬,随即又去了几家大医院。但各种检查下来都是没有任何问题,他们给我的意见都是去经神科看看。
在这段时间里,白天我不断地奔波在各大医院。到了晚上,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就会时不时地来探望我。到此时,我的内心也开始动摇了,我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是经神病人吗?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母亲很担心我的身体,让我赶紧回家养病。为自己的身体着想,我赶紧定了机票回到家中。而涛子,此时刚刚进了一个新的公司,他承诺,等他工作稳定后会来看我。
回到家中,我的状况让父母很是担忧。每天我似乎都感觉自己的皮肤在收紧,我的手不停的在捏,一会感觉胳膊不对劲,一会又感觉脸上不对劲。看到我这样,他们快要崩溃了!
父亲和母亲,一刻也不敢耽误,我们坐上了清晨最早的班车,带我到市里去看病。经过诊断,我患上了重度经神分裂症。那个时候,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言行了。
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父亲去给我办了住院手续。一切手续办好后,父亲和母亲领我去找住院房间。
一路走过来,经过一个个房间,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奇怪的哭声,叫声,骂声,笑声。看着各种各样的病人,形形SESE的狰狞的面孔,我双腿像被灌了铅似的,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这时候突然跑出来一个人,拉了我一下,我害怕地大叫起来。妈妈哭了,说:“咱走吧,不在这住了。这里都是发了疯的人,咱不是,咱不是……”
于是,在母亲的坚持下,刚刚办好的住院手续,又去退掉了。我和父母又回到了家中。在家吃要治疗,效果来得很慢。
这个时候,涛子也给厂里请了半个月的假,来家里陪我。
他到家里时,身上没有一分钱了。爸爸妈妈私下发牢烧:“这人咋一点礼节不懂,初次登门就空着手。”我不断地给涛子说好话,想着法安慰父母。
转眼间假期结束了,我偷偷地给他拿了路费,老爸把他送到了车站。
涛子走后,父母伤心落泪。一个劲地数落我:“你找的是个啥人啊,关键时刻咋一点也靠不住啊。你生病,他连一点表示都没有,临走的路费还要给他出!这种男人是不能过日子的!”
而此时,我还在为他辩解:“他这次出去会好好干的,他说过,他要挣钱给我看病。”
然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走以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无数次拨打他电话,听到的永远是“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联系不上他,我更加焦虑不安,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烦躁,痛苦,窒息所有的这一切都围绕着我,像鬼魅一样,怎么也逃TUO不了它的魔掌。
我的经神状况越来越严重了。
父亲的一位朋友听说后,给我们推荐了一家私人诊所。专门看这种病,他说:“他的儿子在那已经看好了,如今已经能正常上班了。”
父母赶紧把我带去治疗,他们实在是,不能看到我就此疯下去。
那是河南宝丰县的一个诊所,我在那里住了两个月,输液加上针灸,我慢慢地好了起来。临出院时,医生叮嘱我,回家好好吃要,三个月后,来复查就可以了。
三个月后,去复查时,医生看见我第一眼,就说“闺女,你已经完全好了!以后不用来了,可以去上班了。”
我喜极而泣,此时,对我来说,意味着重生。
病好之后,对于涛子,我有很多疑问。我想当面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就算分手也要分得明明白白的!
虽然我没有他的电话,但我知道他肯定还住在那里。因为我当时交了一年的房租,房子还没到期。母亲不放心陪我去了广东,我也在那找到了涛子。
可能是对他已经死心,再次见面,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的难受。他倒是显得惴惴不安,不敢抬头看我。我问他到底是为什么?他哭着说:“他父亲B他和另外一个女孩订了婚,他父亲身体不好,他不想惹他生气。”
他跪着说对不起我,求我原谅他。
我走过去,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我真是瞎了眼,今天才看清你!你是不是以为我疯掉了,没救了?老娘我活得好好的,我今后也会越来越好!”
我和母亲离开了,和这个烂人永远再也不见!
如今的我,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可曾经那段伤心的过往,却令我对爱请,对婚姻感到恐惧和失望。
生活中也曾遇到过令我心动的男人,可曾经的伤害,让我对另一半的选择,有了很多要考虑的因素,因此变得格外的小心谨慎。有时候,了解得越多,就会感觉彼此很不合适,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我也年近四十。
我想到了这个年龄,就没有必要,再去将就自己了。有时候自己一个人随心随意地活着,未尝不是一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