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北京晚报
瞿弦和下矿井为矿工演出
中国煤矿文工团楼前的李学创作的青铜雕塑《不拿风镐的采煤队》
瞿弦和
有人说,人生就像一首歌。确实,人生中会有起伏的旋律,也会有歌词中反映的苦辣酸甜与喜怒哀乐,而且它始终围绕着一个主题展开,那就是对人生的追求。我感觉自己的人生之歌,与煤特别有缘。
也许真的是巧合。上大学时,我就以工作队员的身份赴阳泉市一矿井参观学习,后来在晋中市昔阳县李家庄公社王家山大队参加“社教运动”,每天早上都要到几里外的小煤窑挑煤烧炕。我挑的煤不沉,瞅着前后两筐煤一颤一颤的,我突然觉得煤是那样可爱,那样不可或缺。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青海省民族歌舞团当演员,第一次“下基层”慰问就去了青海大通煤矿的小煤洞露天广场。1973年调回北京,我又进入中国煤矿文工团工作,踏遍了百里矿山、千里煤海,为煤矿工人服务了大半辈子。即使是退休后参加公益活动,也总与煤有关,我曾专程赴中国矿业大学参加校庆活动,朗诵诗歌《煤啊,我的请人我的黑姑娘》。似乎“煤”这个字,早已和我融为一体。
说来也是有趣。一次,夫人张筠英安排全家人参加旅行团去国外旅游,没想到我们刚抵达南非,就带着行李奔赴第一个“景点”——金矿。
在金矿广场上,矿工乐团奏起《迎宾曲》,夫人调侃我:“又下矿啦?”我不以为意,径直跑到矿车雕塑前说:“先给我照张相。”夫人说:“你还真着M了。出发前一天,你不是刚从矿上回来吗?”
紧接着,我习惯新地帮大家戴矿工帽和矿灯。有些人不愿意戴,觉得影响形象,我告诉他们下井时戴上矿工帽和矿灯才能确保安全,还带头做示范。大家问导游,下井时要坐哪种电梯?导游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我抢着说要坐“罐笼”。夫人在一旁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