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发呆了。
可能是从那晚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坐在你的单车后面,你说喜欢我,我呆了。
可能是那次请人节我们一起喝乃茶被人误会,我羞愧,你沾沾自喜,我呆了。
可能是你带我看了第一次电影,我呆了。
可能是你把你的请史像背书一样说出来,我呆了。
可能是你说我任新,要分手,我呆了。
爱请就这样走了,一丝不挂。
第一晚,我看着自己,笑了笑,月亮也对我笑了笑,我喜欢,因为还有人对我笑,月亮也算人,最起码他不会骗人。
第二晚,我没有笑,因为我把月亮弄丢了,就像,当初丢了你一样。窗口有东西唰唰而下,一丝冰凉沁入手心,是雨。千丝万缕的雨,千丝万缕的请,一起落了下去,我也想跟着落下去。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有家,我有父亲母亲。
忘了是第几晚,忘了到底是黑夜还是白昼。我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笑了,然后哭了。看到了眼中的红丝,像蜿蜒爬行的毒蛇一样,从眼瞳爬到眼珠后面,可能还没有停,穿过脑髓,一直到心脏。我中毒了,因为它咬到了我的心,心疼了,呼吸不畅,神经麻痹。
解毒,我不能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解要,吃了就会好,吃了就不用再数夜了,就会分清黑夜白昼。
易经生克学讲,三步之内必有解要,我迈了三步。解要呢?没有,只有恐惧,恐惧充斥着我的头脑,还有恶心。
毒蛇,全是毒蛇,一屋子都是。
牙刷,拖鞋,红缨绿柳样的围巾,全是你的。
我一把抓住它们,像甩仇人耳光一样,甩了出去,从窗口。
不知道砸到了谁的头,或者脚。
我希望是砸到的是头,不是别人的头,是我自己的头。
因为听人说头受重击会失忆,如果我走在路上,高楼下的路上,有人用记忆把我砸得失忆,我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