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变成了一个任何世俗都无法取悦的人。她无法行走,她就愣愣得站在那里,我似乎听见了她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她紧闭着嘴唇生怕别人发现她了似的。
我喜欢看运动场里的人,即使是三月也很冷,我倒是高度了阳光停留的时间。
有一对老人正在扔着飞盘,那个盘子被老人们抛来抛去,几乎每次都会被对方接住。老乃乃头发全白了,远处的我可以看见她脸上凹下去的皱纹,腰的弧度显而易见。老爷爷的身体看起来比老乃乃的身体好得多,但是头发也很难看到黑丝。他们都很严肃,眼睛注释着飞盘,伸出手一下子就接住了。作为局外者一定认为那很简单,可我知道那飞盘飞得很快,运动场风很大,他们都老了。
飞盘抛出那一刻,是否会想起年轻时的日子。也或是在计算以后可以互相搀扶的日子。
难得看见风筝,一个女孩紧紧抓住风筝的线,身后只有一个中年男子,或许是父亲也或许是亲戚。他没有低头看手机,默默注视着风筝,是不是和女孩说几句话。风筝困在了天上,亦是困在了风中。那个女孩看起来很开心,她以后会怎么样,会变成风筝吗?
两个中年男子在我身旁匆匆走过,你对我说:“你看他们,他们年轻时一定经历了很多,现在不也是还在活着吗。”我看着他们的背景,他们并排走着,左边的比右边高了些,右边比左边胖了些。
观众席上有一些孩子,看起来应该是小学,他们脸蛋冻的通红。他们坐在最高的地方,我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男孩突然站了起来,他就站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我看不清但是我肯定那不是手机。他指着前方,嘴里嘟囔着,他身边的朋友却不看他。
今天的人很少,也可能是我们来的比较早。东阳告诉我,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用不同的方式经历你所感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