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和姐姐相继葬身海底之后,东昔跟着母亲玉冬进入了新的家庭,却从此如同孤儿。母亲对于东昔在新家里遭遇的来自“兄长”的欺凌视而不见,甚至不允许他以“妈妈”称呼自己,而要代之以“阿姨”。东昔成年之后去了首尔,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回到家乡,往返于陆地与海岛间做着杂货生意,终日以三明治和拉面果腹,也不给自己找个固定住处。他打定主意与母亲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突生变故,母亲被查出患了癌症,生命进入倒计时。临终前,母亲提出,希望儿子能开车送自己回乡做一次祭拜。两天的行程里,缠绕东昔心头几十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对我感到过抱歉?”“我是疯女人,不仅害死女儿,还以为儿子只要有吃有住,不用出去冒着危险赚钱就好。”夜班的渡轮上,他帮不识字的母亲在玻璃窗上一个个写下刻在心底的名字:父母的,丈夫的,儿女的,还有那些猫猫狗狗的。回到家里,玉冬在拼尽力气为儿子做了他最爱的大酱汤之后安然离世,抱着母亲无声恸哭的东昔终于看清了自己:我以为我恨她,但其实我始终想要的,不过是这样抱着她。
每个人在剧终时都得到了生命的馈赠:英玉遇到了全家都愿意真心接纳英希的爱人;接连失去了丈夫和三个儿子的春熙乃乃,终于等来小儿子车祸后苏醒的消息;宣亚走出了抑郁症的音霾,走进了一直深爱她的东昔的生活。与其说这是编剧的善意,不如说这是我们每个人都期待的结局。“如果人无法给予人安慰,该如何在这艰难的世道生存?”
曲终人散,这首由平凡生命交织谱写的蓝调,留下浓浓余味,隽永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