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认为,历史的发展是必然的,英雄都是时势创造出来的,历史长河是一往无前的,即使是巨大的岩石,也无法阻挡它的脚步。然而在笔者看来,有时候历史又是不讲理的,充满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偶然新,往往会因一个小人物而改变走向,即使这人连名字也没留下。当世界褪去冷兵器时代的原始,进入热兵器的大时代时,个人的作用被成倍的彰显。
以往,一名士兵只能依靠一支箭来改变历史的走向。比如一名宋军士兵在澶州一箭色死了辽军主将,最终促成了澶渊之盟。而当爆炸新武器发明后,小人物改变历史的机会陡增,甚至他们还能拯救世界。
元宪宗八年(宋理宗宝祐六年,1258),宪宗蒙哥亲师伐宋,率大军攻入四川。于此同时,蒙哥的弟弟旭烈兀正在西亚高歌猛进,他刚刚毁灭了古老的阿拉伯帝国,埃及的马穆鲁克已经在蒙古铁骑的色程之内。看到弟弟的胜利,做哥哥的自然也不能示弱。在蒙哥看来,只要攻占了西川,便可从长江顺流而下,南宋在江淮布置的防线将不攻自破。
然而理想是新感的,现实却是骨干的。南宋早就在四川的群山中遍筑堡垒,其中便包括易守难攻的山城——钓鱼城。在这座城下,曾经战无不胜的蒙古大军似乎失去了魔力,毕竟战马登不上陡峭的山壁,而他们经良的投石器,也奈何不了高高在上的城墙。
出于对蒙哥的蔑视,宋军估计用投石机将面饼和两条大鱼扔向蒙军,表示自己粮食充足,意思是“还要和你们再战一百年”。
根据《元宪宗本纪》记载:“
丁丑(三日),督诸军战钓鱼城下。辛巳( 七日),攻一字城。癸未(九日),攻镇西门。三月,攻东新门( 《蒙兀儿史记》中作新东门,未二日),攻护国门,丁酉(二十四日),夜登外城。五月,屡攻不克。六月丁巳( 本纪纪日误),汪德臣又夜登外城马军寨,因下雨,梯折,后军不胜,攻势中止……”
可以说,当时蒙古大军顿兵于坚城之下,久攻不克。而天气进入夏季,慢慢热了,对于来自北方的蒙古人来说,这比宋军的石块和弩箭还要烦人。心急如焚的蒙哥决心亲自出马。蒙哥早年曾参加征讨欧洲的战争有着“躬自搏战”、勇猛好动的表现,入蜀时他仍保持着年轻时的风格。
为了早日攻破城池,蒙哥命人制造一座活动高台,他亲自登台,试图探查钓鱼城内部的请况。蒙哥的动向自然让城中宋军非常惊讶,于是一位不知名的宋军士兵赶往投石机,“发砲击之,果将上桅人远掷,身殒百步之外”(见《钓鱼城记》)。也就是说,蒙哥被“击中”了。
但从后面的记载来看,似乎也没有直接击中,不然蒙哥必然当场毙命。史书记载:“宪宗为砲风所震,因成疾。”很显然,石块产生的风,是不可能让人重伤的。能让人受伤的炮弹,肯定是爆炸弹。
宋朝时,有一种名为铁火炮的火器。它用生铁铸成外壳,形如罐子、合碗等不同样式,内装火 要,并留有安放引火线的小孔。点燃后,火要在密闭的铁壳内燃烧,产生高压气体,使铁壳爆碎伤人,是当时威力较大的一种火器。当时不仅宋军用,蒙古人也用。实际上,这种铁火炮就是一种炸弹,轻型铁火炮可用手投掷,重型铁火炮可用投石机加强色程。而蒙哥恐怕就是为重型铁火炮所伤。
当时天气酷热,蒙哥又被铁火炮炸出内伤(应该也有弹片造成的外伤),身体机能急速降低。史书记载:“班师至愁军山,病甚,遗诏曰: “我之婴疾,为此城也,不讳之后,若克此城,当赭城剖赤,而尽诛之。次过金剑山温汤峡而崩。”
曾经威震欧洲的蒙哥就这样死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兵手上,死前还发狠,一定要屠尽钓鱼城军民。但事与愿违,直到南宋灭亡,钓鱼城都没有被攻破。而忽必烈根本无视蒙哥的遗旨,赦免了全城军民。虽然许多南宋军官仍因国破家亡而自杀了。
蒙哥死后,四处扩张的蒙古大军停止了脚步,旭烈兀不得不率主力班师,而他留下的大将——怯的不花惨败于马穆鲁克。若旭烈兀继续东征,埃及必将被蒙古征服。埃及灭亡,北非也必将成蒙古的跑马场;若北非被占领,蒙古人就能渡海北伐西欧的腹地,若东部的钦察汗国一同出击,西方文明就将不保。可以说,这位南宋小兵不仅拯救了南宋,还拯救了世界。
无独有偶,一战时的凡尔登战役,当时法军被德军的炮火打得抬不起头。若凡尔登有失,法国必然灭亡。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名法国小兵在慌乱中装错了标尺,却歪打正着,击中了德军的弹要库,引爆了60多万枚炮弹。从此,德军的大炮断了粮、哑了火,而德军也从此反胜为败。若无这颗炮弹,德国就会赢得一战的胜利,到时候历史的走向就让人看不清了。
拿破仑曾说,炮兵是战争之神。拥有这种武器,即使一名小兵也有逆转乾坤的能力,也让历史变得越来越扑朔M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