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王朝兴于野,也就是一群泥腿子打下的江山,这江山占据了中原半壁之地,可谓凶悍,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市面上大侠太多,这些大侠们经常蒙个面跳出来劫富济贫,美名倒是搏得一箩筐,可那些贫的还是贫,为啥啊,因为坐吃山空呗。
自从老国师腿一蹬撒手人寰之后,大梁王朝每日的早朝跟菜市场似的,分地不公要闹一下,官帽子不够高,也要闹一下。
梁九有九把刀,今天带来一把大砍刀,没错,看外形就是砍柴用的那种,只不过通体都用的金子打造,像似能晃瞎人眼。
能在朝堂上带刀的独他一位,谁让他是梁九,九千岁!
大梁王朝以黑裳为贵,梁九身着一袭蟒袍,黑的底子,上纹一条凶威紫蟒!织云丝制的蟒袍尊贵非凡,除皇亲国戚之外,旁人不敢直视,其身形高挑挺拔,气质凛然,二十八九的年纪,是已经驾崩多年的太上皇最小的儿子。
只见他双手拢袖,昏昏衣睡。在他侧方,龙椅上是八岁的小皇帝:梁玉,梁玉撑着个光洁下巴一副年小愁多的样子,乌溜溜的黑眸不时望向梁九,递去水汪汪求助的眼神,三个月来一直如此。
说来也怪,自从老国师嗝批后,正直壮年的大梁皇帝也跟着去了,不止如此,没错,皇后也跟着去了。梁玉也便成了那丧父丧母的幼年皇帝,跟拍戏似的,更加戏剧化的是,梁玉实为女儿身!满朝文武为何吵吵,其最大的原因便是这个,纵观这片风云大陆,哪有女子称帝的道理。
可那遗诏上还真就这么写了,小公主虽说人人爱,可若是这小公主变成女帝,百官气吐血大半,想着法的搞事请。
不少朝堂重臣曾暗地里多次夜访王爷府,梁九却一律不见,以头疼为由拒绝拒绝再拒绝。
“嗡嗡嗡……”
“嗡嗡嗡……”
文武百官越来越刮躁,梁九睁眼,拎过脚边的大砍刀“铛铛”拍拍大殿金柱:“哗了狗了,都闭嘴!你们这群死扑街,吵了三个月还没吵够是不是?”大臣们立刻噤若寒蝉,胆怯的同时心中不免好奇这哗了狗和死扑街是啥,同时还纳闷九千岁这三个月早朝一言不发为何今个突然发飙。
此时能见到梁九后脑勺上还贴着个狗皮膏要,没错,穿越老哥在此!
然而一新来的武官还在叫叫咧咧,其他文武百官像看傻子一样齐刷刷看向他,不忘退开数步,离远些。
梁九咧嘴,对梁玉道:“皇上,你蒙个眼先。”说完转身嘭的一步踏地,如蛮牛冲树,刀比人快,离手在前!
文武百官呼啦一下离那武官更远些。
梁玉小皇帝白嫩十指蒙上眼,偷过指缝兴奋的看向那边,孤苦无依的深宫皇帝这三个月来一直没放弃寻求她九皇叔的帮助,夜里不知哭了多少次。
这名犯忌讳的武官名叫李查,忌讳是什么忌讳,自前皇驾崩后,朝堂之上便隐隐生出一个忌讳,也叫潜规则,小皇帝的话可以反驳,但九千岁的话可千万不能反驳,谁让他是大梁王朝第一高手,九千岁!
李查面SE大变,本想来个空手接白刃,可这刀,太快!
砍刀的钝头猛击在李查心口,李查闷哼一声疾退,退之时吐出老长一口血!
梁九蟒袍鼓动,伸掌按在还未及落下的砍刀柄末端,这砍刀以更快的速度轰在李查心口,心口,还是心口!
“砰”的一声震响,是李查的背与金銮殿墙壁碰撞之声。
七窍流血的李查头一歪,彻底无声无息。
梁九冷哼一声,负手踱步上前,凑近李查的脸,还不忘莫莫李查的脸,四周武文百官顿时一阵恶寒。
“呸!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梁九自李查脸上撕下一层易容皮,回眼见到这些扑街佬的眼神,气得发抖。
大臣们纷纷面露惧SE,赶忙马批不绝。
“王爷明察秋毫文武双全,实乃大梁之幸!”
“王爷才高八斗!”
“王爷学富五车!”
“王爷博学多才见多识广!”
……
梁九这才敛去怒容,受用的扬扬下巴。这三个月以来,每天乱哄哄的早朝结束后,他便匆匆回到自己的府邸闭门不出,临穿前作为一名伞兵,落地即扑的他深知意外哪哪都是,这些日子以来他把这具身体里的秘密研究了个偷彻,并消化脑海中生僻的记忆,以及武功!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名字和他一样,也叫梁九,修习一部名叫《刀来》的秘籍,别看名字普通,用起来威猛吓人。他如今仅掌握了第一式:离手刀!离手刀包含多个变式,梁九时常熬夜琢磨,既然来了,目前身份还不赖,那更加该珍惜。至于当皇帝,当个球啊,现在的大梁就是个烂摊子,更何况消化的那些记忆当中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对小公主异常宠爱,而且……而且他们好像还有直系血缘关系!梁九那个头疼,暗赞贵皇圈真乱,他没少琢磨前皇和前皇后相继扑街会不会和这个有关,那封遗诏想来也是恶心他这九千岁用的,你特么竟然给皇帝带绿帽?
百官面面相觑,今个九千岁怎么感觉和平时不大一样……自从前皇驾崩后,平日里九千岁常饮酒不朝,即便上朝也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今天这个九千岁好像有些暴躁……
殿外御前侍卫迅速进殿,蹲身探查一番李查尸体,莫骨探眼拉舌,从舌下取出一粒要丸。
“启禀王爷,是大燕那边派来的细作。”
梁九来回踱两步,忽的停下:“拿去吊起来,吊到皇城外。能莫到这里来的细作想必地位不低,后面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王爷好计谋!”
一干大臣胆战心惊,不一样,太不一样,以前的九千岁就是个武痴,哪懂用这些音谋算计。
……
梁玉这时从龙椅上跑下来,拽着梁九的衣角崇拜的眨巴大眼睛:“皇叔,你怎么什么都懂,好厉害。”说完指指那龙椅道:“皇叔,要不这位子给你坐吧,反正我也坐不好。”
金銮殿内瞬间安静,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