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六月初四,李世民杀兄弟于前殿,囚慈父于后宫,史称“玄武门之变”。李渊被迫册封李世民为太子,并且把军政大权交给李世民。
李渊心灰意冷,想把帝位禅让给李世民。李渊的好朋友兼亲家公裴寂,极力反对李渊禅位。《新唐书》记载,李渊劝慰裴寂说:“公为宗臣,我为太上皇,逍遥晚岁,不亦善乎!”
李渊退位之前,开出了条件。李渊的条件是:“裴寂和宇文士及等老臣,必须留在朝中,让自己在朝中保持一定的影响力。”
李世民虽然想登基称帝,但是根基不够稳固。李世民必须取得父皇的支持,才能坐稳皇帝宝座。李渊在禅让之前,跟李世民讨价还价,双方达成了协议。裴寂等老臣,得以留在朝中。
武德九年八月,李世民接受禅让称帝,李渊正式退位为太上皇。李世民皇帝宝座还没坐热乎,年号还来得及改,就下发了两道诏书。第一道诏书,就是把裴寂定为开国第一功臣,食邑一千五百户。
与之相比,长孙无忌、王君廓、尉迟敬德、房玄龄、杜如晦都是一千三百户食邑。秦叔宝和程咬金,都是七百户食邑。裴寂是唯一一个食邑一千五百户的功臣,李世民可谓是给足了李渊和裴寂面子。
第二道诏书,就是加封裴寂为一品司空。唐朝的礼制,实权宰相只是三品官。一品三公三师,从一品开府仪同三司,二品特进等官位,都是位高权轻的荣誉职位。
司空是正一品三公,是唐朝最大的官。裴寂是实权宰相,又被李世民加封为一品司空。裴寂既有面子,又有里子,可谓是风光无限。
贞观元年,李世民亲郊。李世民让裴寂和长孙无忌升金辂,裴寂假意推辞一番。李世民说:“公有佐命勋,无忌宣力王室,非二人谁可参乘者?”
李世民在根基不稳固的时候,处处拉拢裴寂。裴寂飘飘然,以为李世民不依靠自己,就不行了。裴寂为太上皇代言,处处掣肘李世民。李世民城府深,一方面处处忍让裴寂,另一方面积蓄力量,准备收拾裴寂。
贞观三年,李世民羽翼丰满,就开始收拾裴寂了。李世民借口妖僧法雅妖言或众,裴寂听信妖僧之言,将裴寂罢官,令他回老家居住。裴寂还认不清形势,居然上表,求李世民准许他居住在京城。
李世民收拾裴寂,本意是斩断太上皇李渊的羽翼,让太上皇不要试图影响朝局。李世民收拾裴寂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对付李渊。李世民不可能答应裴寂的请求,就对裴寂说:“公勋不称位,徙以恩泽居第一。武德之政,间或弛紊,职公为之。今归扫坟墓,尚何辞?”
李世民措辞严厉,勒令裴寂必须离开京城。裴寂没办法,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京城。裴寂刚刚回到家乡,就有人告发裴寂谋反。李世民怒曰:“寂有死罪四:为三公,与妖人游,一也;既免官,乃恚称国家之兴皆其所谋,二也;匿妖人言不奏,三也;专杀以灭口,四也。我戮之非无辞。”
李世民下诏,把裴寂治罪,流放静州。裴寂一而再,再而三被李世民治罪,结果被吓死了,真的死了,享年六十岁。裴寂虽然不是被李世民杀死的,但是可以算是被李世民的B死的。
李世民B死裴寂,其实是在旁敲侧击警告李渊。李世民的潜台词,就是说:“老爸啊,你要钱,朕给你钱。你要美女美酒,朕给你美女美酒。只要你不干涉朝局,啥都好说。你要是多事的话,朕能B死您的亲家,也能B死您老人家!”
李渊是老狐狸,他知道二郎翅膀硬了,不能再干涉朝局了。从那以后,李渊经常开歌舞酒会,再也不关心国家大事了。李世民见父亲识趣,给了父亲优渥的物质供给,还送给父亲许多美女。
李渊整天流连花丛,跟美女们乐呵,结果是造出了好几条人命。修建滕王阁的滕王李元婴,就是李渊在晚年造出的儿子。还有常乐公主,也是李渊晚年造出的人命。李渊只管生,不管养,把李世民搞得是焦头烂额,也算是报复李世民了。
本文史料来源:《资治通鉴》《新旧两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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