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一个大家族的兴衰往往是开端时似春景无限繁华,结尾时却犹秋云寂寥,都逃不过岁月匆匆流逝一改沧海桑田。
时代永远在更迭,命运的车轮也从未停止过向前滚动,每一个身处红尘之中的人总有诸多身不由己,若是大家族之中的人更是在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之中难以逃离。
在中华近代抗争历史之中无论谈论什么,总逃不开会提及一个人,那便是国民党首位大总统蒋介石。
“是非功过,留与后人评说。”在这样一个乱世之中,蒋介石称得上枭雄,在抗击军阀和日本侵略者的战争之中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但他同样也数次将刀捅向了中华同胞们,无数无辜之人惨死于他一声令下。
早在民国的时候,蒋介石的家族便已是“四大家族”之首,他膝下有两个儿子,蒋家第三代已有七个子女,随后第四代更犹如是树枝生长那般人数众多。
但辉煌的时代却没有延续至今,而仅仅到了第四代,随后蒋家便逐渐衰落淹没于尘世之中。蒋友松是蒋介石唯一抱过的曾孙,他像是旧时代落下的最后帷幕,却也同样是走向即将来临的新时期第一人。
短暂的拥抱
1973年,蒋友松出生于中国台湾,他的父亲便是蒋孝武,而祖父则是蒋介石的长子蒋经国。身为蒋家第四代的头一人,蒋友松出生起便拥有着优越富足的生活环境,同时也在肩上早早背负起了家族兴亡的重担。
此时的蒋介石已经病入膏肓,但一生戎马不肯认输的他又怎么会将自己脆弱病重的一面展露在世人面前。为了对抗外界舆论,已经连抬胳膊都困难的蒋介石将自己的曾孙蒋友松抱在怀中,面带从容微笑地拍摄了一张照片,想要以此来M或外界的评论。
但强行拖着病体的伪装迟早是要被揭穿的,人在疾病的侵袭面前往往只能沦为败者,依旧怀揣着强烈愿景的蒋介石很快病重不治,撒手人寰。
至此,一代枭雄便如落日那般无可避免地走向了死亡,他或许有过宏图大志,或许也曾贪图享乐,但这一切都随着生命的逝去戛然而止。也正因为蒋介石要拍摄这一张照片,令蒋友松有幸成为第四代中唯一一个被自己曾祖父抱过的孩子。
人生在世,便是要不停承受亲人离开自己的悲痛。蒋友松被蒋介石抱在怀里时还在襁褓之中,但或许他在长大之后却也仍然能感受到,自己的曾祖父对于自己的每一个后代都饱含着深沉而温暖的爱。这样一个拥抱,虽然短暂但却影响深远。
TUO离政坛
身为蒋介石的长子,在蒋介石去世之后蒋经国接手了父亲的职位,成为了中华民国第六任总统。他对于自己的长子蒋孝武十分看重,故而连蒋孝武的孩子都早早想好了名字的寓意,从“梅兰菊”与“松柏常青”的绵延之意中取字,而蒋孝武的长子便被予以“松”字,取名为蒋友松。
不同于祖父义无反顾地接替政权职务,也不同于自己父亲早早投身于政治圈内,蒋友松自读书起便对政治并未特别关注。
自明道学院毕业之后,蒋友松于1991年赴美前往加州伯克莱大学英文与教育系,随后顺利获得硕士学位,从后便一直在美国经商,从事着公司投行经营等项目,一度成为了美国风投行业之中有名望的风投家。
托·葛雷曾言:“什么是气派?什么是权力?更重的劳动,更深的痛苦。”权势是古往今来许多人毕生追求的目标,但同时也是许多深陷尔虞我诈之人痛苦的源泉。
或许正是因为自小便接触到了政治圈内的黑暗面和污垢,令蒋友松完全打消了要从政的意愿,他更愿意当一个单纯的商人。
1991年,蒋孝武在台湾因慢新胰腺炎去世,还未年满18岁的蒋友松从美国回到台湾。此时的蒋友松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十分像曾祖父蒋介石,甚至还有人说他是“蒋介石转世”。
年纪轻轻的蒋友松在面对媒体时依旧表现得游刃有余,确实很有曾祖父的气派,但他却随后对媒体直言道:“蒋家第四代不会从政。”这一句话代表着蒋家这个大家族从此将要同台湾政治TUO离出来,而他与自己的姐姐蒋友兰都将从事经济方面。
TUO离政治中心,是权势的一种削弱,但却也是另一种层面上的韬光养晦。时代的洪流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着改变,从政的蒋家离开政治的旋涡或许反而能够获得另外的生机,而不是在衰落里被伪善的政敌进行分食吞噬。
随后蒋家便逐渐转为低调的作风,蒋友松2002年结婚时都没有办得特别隆重,家族众人来得很齐全,这一场几乎都是蒋家人参与的婚礼 虽然低调,却显得很是温请幸福。
回乡祭祖
虽然蒋介石一直怀揣至临终前“回到大陆”的梦想在一代代的传承中逐渐冷却消散,但蒋家人对于“一个中国”的请怀却始终没有变化。
曾经的蒋家在台湾政治圈呼风唤雨,但却不可避免地日渐衰落,而蒋友松虽然已经TUO离政治旋涡,长期在美国从事经济事业,但他却也从来没有忘却祖国,经常会回到大陆祖籍处感受曾经的岁月。
蒋家祖籍位于浙江省宁波市奉化区溪口,蒋家曾经生活在此处的痕迹还留存着,蒋介石母亲的墓地也在这片区域内。
郁郁青松与长长石阶,蒋友松怀着敬畏的心走过自己曾祖父祭母时曾经走过的相同道路,人在时光流逝中总显得无力反抗,而物件却忠诚地携带着岁月雕刻的痕迹,昭示着一切早已过去多年,再无重现之日。
笃信风俗的蒋介石为了让逝去的母亲在地下仍不受苦,不仅修建了路亭,更是在墓道之中还专门请人修缮了亭子供小脚的母亲歇息。蒋介石选择的属于自己的墓地就在母亲的身旁,但他的尸骨却隔着海峡只能久久地凝望着在故土的母亲。
念从前,追未来
除了经常回乡祭祖之外,蒋友松还曾经专门前往广州参观黄埔军校的旧址。那块书写着“陆军军官学院”的牌匾还挂在门上,但曾经出过无数名将首领的黄埔军校却早已空空荡荡。
蒋友松曾经在门口久久注视着牌匾,或许他的内心也同样感慨万千,但那段欺压与抗争的历史沉痛,但却不应该被遗忘,也绝不能被遗忘。
黄埔军校旧址内部经过修缮已经大致还原了曾经的面貌,而各类重大历史事件也在黄埔军校的史迹陈列馆中一一清楚列了出来。
当提及当初黄埔军校管理严谨,连就餐时都有着长官放下筷子,那么学生也必须放下筷子离开的严格规定时,蒋友松却微微一笑,怀念道:“我家里规矩也是这样,长辈放下筷子,我们就要结束用餐离开桌子。”
过去的一切好似已经陷落于尘埃,但却又依旧留存着细枝末节的内容给予后人无限的追忆。对于蒋友松而言,过去的一切都值得怀念,但也不能陷在过去之中,不去清醒地看清楚现在和未来究竟处于什么样的时代。
蒋介石将自身的严谨作风通过家族一代代流传下来,家族的经神没有熄灭,那么家族便也不会真正消亡,只会像溪水那般源远流长。
小结:
“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事,换了人间。”身为第四代蒋家人的蒋友松能够在这时代的更迭之中看清形势,将蒋家与政治圈分开,走上一条新的道路,这同样也是给家族注入全新的活力和热血。
但改道的蒋友松也始终没有忘记家族的经神和根本,那一段历史或赞或骂都各有分说,最重要的却是警醒后来人,莫要走从前走过的错路,而要去追寻更为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