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捋长须,一手执《春秋》,关羽这一形象深入人心,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关羽为什么喜欢读《春秋》?
其实准确的说,历史上关羽最喜欢读的是《春秋》的注引《左传》。
《三国志关羽传裴引》:羽好《左氏传》,讽诵略上口、《三国志鲁肃传裴引》: 斯人(羽)长而好学,读《左传》略皆上口。
我们先说一说这一本书是什么、《左氏春秋》此书以《春秋》为本,更为具体的记述春秋时期的史实,而且体现出更为成熟的儒家思想,强调等级秩序与宗法轮理,重视长幼尊卑之别,同时也表现出“民本”思想。
在纸张和印刷术没有流行之前,文字记录龟甲竹简上、所以只能简略记录重点,而事请的经过就由史官口述、所以《春秋》这种书,其实就是历史提纲。
所谓微言大义、春秋笔法、并不是说《春秋》暗含什么摩斯密码,其实《春秋》反应的是另一种历史问题。
《春秋》只是记录是什么时候出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比如重要而奇特的天象。至于是不是天垂象而警世人,那不归《春秋》分析。比如重要的战争,《春秋》只记载发生的时间和结果,至于战争起因和过程,不归《春秋》分析。再比如哪哪又发生弑君的事了,《春秋》只记载时间,至于有什么影响,或者这件事对不对,不归《春秋》分析。
看不懂《春秋》,因为《春秋》不是为大部分人写的,那是为君王写的。君王看不懂怎么办?史官就是负责讲解历史的。史官如果看到提纲忘了是哪件事怎么办?这就是写《左传》的意义。
面对不同的读者,展现出来的面貌完全不同。《左传》也不是大众读物,更多是为史官服务。
如果不考虑《史记》比《左传》长很多的原因的话,大约一部分原因是《史记》在汉末还并不是公认的好书吧,至少其口碑和流传度是存在争议的。
《史记》有两部,一部在司马迁的工作场所(宫廷);副本在家中。在汉宣帝时期,司马迁的外孙杨恽开始把该书内容向社会传播,但是篇幅流传不多,很快就因为杨恽遇害中止。
《史记》成书后,由于它被指责为对抗汉代正宗思想的异端代表,因此,在两汉时,《史记》一直被视为离经叛道的“谤书”,不但得不到应有的公正评价,而且当时学者也不敢为之作注释。
在西汉即使诸侯都没有全版的《太史公书》,东平王曾向朝廷要求赏赐宫廷中的《太史公书》也遭到拒绝。因为《史记》中有大量宫廷秘事,西汉严禁泄露宫廷语,因此只有宫廷人员才能接触到该书。汉宣帝时褚少孙在宫廷中阅读该书,其中已经有些篇幅不对宫廷官员开放,到班固父子时,宣称缺少了十篇,班固家被皇室赐予《太史公书》副本,其中也少了十篇。
司马迁创作的《史记》比较广泛地传播流行,大约是在东汉中期以后。东汉朝廷也曾下诏删节和续补《史记》。
《后汉书·杨终传》云,杨终“受诏删《太史公书》为十余万言”。表明东汉皇室依然不愿全部公开《史记》,只让杨终删为十多万字发表。被删后仅十余万言的《史记》,在汉以后即失传,以后一直流传的是经续补的《史记》。
唐朝时,由于古文运动的兴起,文人们对《史记》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当时著名散文家韩愈、柳宗元等都对《史记》特别推崇。
宋元之后,欧阳修、郑樵、洪迈、王应麟各家,以及明朝的公安派、清朝的桐城派,都十分赞赏《史记》的文笔。《史记》的声望与日俱增,各家各派注释和评价《史记》的书也源源不断出现。
说完了《史记》,再来说说《春秋》。
要说《春秋》在两汉时的流行,还得感谢董仲舒,为了维护汉帝国统治的理论基础,董仲舒创造新的提出了“天人感应”学说,并促使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而董仲舒的理论依据不是别处,正是孔子所著的《春秋》。
《春秋》中记载了很多奇特的天象、对《春秋》注解的孔子认为这是天人之间有感应关系,人类的行为会上感于天,天会根据人类的善恶邪正下应于人,天下应人的方式即是用灾异来谴告人,使人反省改过。“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有德必能感应上天。“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另一方面,孔子强调“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而这,真是董仲舒天人感应的理论依据,也是汉帝国思想方针的基础。
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两汉时代,《诗》、《书》、《礼》、《易》、《春秋》五经超出了一般典籍的地位,成为崇高的法定经典,也成为士子必读的经典、他的重要新和流传度远远超过《史记》,另外左传是相斫书,也就是记载战争兵法战策的书,关羽作为将军,看左传自然是为了领悟兵法,否则像关羽这样的武将,每天看这玩意图消遣吗因此,处在东汉末年的关羽夜读《春秋》也就不奇怪了!当然春秋讲大义、关羽也深受其影响。
不义不昵,厚将崩。
解释:对君不义,对兄弟不亲,即使土地扩大了,也会分崩离析。
是不是会想起袁氏兄弟,刘关张异姓兄弟,从一无所有到三分天下。
善不可失,恶不可长
解释:善念不能放弃,恶念不能增长。
像不像刘备的那句,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临患不忘国,忠也。
解释:面临灾祸仍然不忘国家,这就是忠心。
不就是关羽说的:“吾乃解良一武夫,蒙吾主以手足相待,安肯背义投敌国乎?城若破,有死而已。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殒,名可垂于竹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