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外蒙古在苏联的怂恿下挑衅我国,企图进一步侵占新疆地区,被我国军队在交界处的北塔山击退了3次,从此奠定中蒙之间的战斗形势,甚至造福后代,影响至今。
北塔山地图
晚清时满族统治日渐衰落,沙俄对蒙古的烧扰不断,蒙古首领也逐渐产生了独立野心,宣布建立大蒙古国。1919年,北洋政府皖系军阀徐树铮因派系斗争而将势力转向西北,强势地镇压了外蒙古的自治活动。
后来我国内部军阀混战频繁,无暇管理外蒙请况,外蒙在苏联的帮助下还是单方面地宣布独立,并于1924年宣布成立蒙古人民共和国。
国民政府从北伐战争、中原大战一直忙碌到抗日战争,始终没有经力处理外蒙古的问题,只是对外蒙自称独立不予承认。蒋介石曾责令外蒙古当权者乔巴山回归,乔巴山却趁机和伪满洲国签署“边界协定”,拒绝国民政府的要求。
乔巴山
一直到1945年二战平息,美英苏三国签署《雅尔塔协定》,苏联狮子大开口地提出许多在远东地区的利益条款,其中就包括让外蒙古独立,以作为中苏之间的战略缓冲地带。
“崽分爷田不心疼”,雅尔塔三巨头对外蒙的独立并无异议,亲美的蒋介石政权自然也不敢提出意见,在1945年8月签署了《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正式承认外蒙古独立建国。
外蒙古自古以来享受我国政府的补贴和资助,并无自己的经济支柱和军事核心力量,建国后也没有突飞猛进,只一味地依赖苏联。
苏联驻扎在外蒙古的军队到1992年才被撤走,期间世界超级大国带来的安全感让外蒙古政权异想天开地觊觎我国更大范围的领土。
蒙古国的苏联驻军
独立一年后,外蒙古瞄准了其和新疆交界处的北塔山。
北塔山中间高两边低,北陡南缓,是十分重要的战略要地,也是沟通新疆和外蒙的交通要塞。加上北塔山附近的水源和丰厚的水草,外蒙古对此地觊觎不已。
然而北塔山在新疆境内,外蒙古只能看到北面山坡。外蒙古因此和新疆省政府发生了不少冲突,国民政府则以中蒙之间没有交换使节、边界问题未曾厘清为由拒绝交流,把和外蒙古的冲突完全交给新疆当局处理。
1947年2月,哈萨克的一个土匪头目乌斯满来到了北塔山西边的青河与奇台交界一带,经常抢掠外蒙古牧民的牲畜和粮食。外蒙古外交部向我国提出抗议,要求新疆对此加以管理。
1951年被人民政府处决的乌斯满
国民政府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新疆警备司令宋希濂,要他阻止乌斯满继续劫掠外蒙牧民。宋希濂把任务下发,驻守的奇台、木垒河一带的暂骑一师派人前往调查请况,顺便侦查外蒙古在边境的驻军请况。
暂骑一师二团副团长带着几个人和电台来到了北塔山,发现外蒙人不仅在附近搭建了很多木头房屋,俄语标志、苏军肩章和苏制弹要也随处可见,迅速引起了他们的警惕。
将此请况上报之后,宋希濂命暂骑一师师长韩有文组织部队在北塔山进行防守,并随时观察外蒙古军方动态。
1947年5月,三团骑兵连连长马希珍带队驻扎在北塔山,并迅速修筑了防御工事、布置密集的火力防线,从北塔山主峰阿同敖包一直绵延到达胡乔尔所有的险要位置。
马希珍
果不其然,外蒙古在半个月后迅速向北塔山增兵2000多人,沿着布尔津河向新疆境内的北塔山以南行进。
5月18日,两名负责侦查的外蒙古士兵与马希珍不期而遇,双方发生了冲突。面对挑衅,马希珍毫不示弱地抽了对方两鞭子,并将其拿下,将请况层层上报至新疆警备司令部,请求下一步的行动。
未等到上级命令下发,得知自己士兵被逮捕的外蒙古不仅没有对己方的越界行为有所愧疚,反而嚣张地给马希珍下发了一封通牒。
通牒中称北塔山属蒙古国领土,中国军队击毙一匹军马、抓捕两名士兵,已经严重破坏了中蒙两国的外交关系,责令马希珍48小时内撤出外蒙地界,并把两名士兵归还,否则将迎来蒙方的报复行动。
问题上升到两国关系,马希珍不敢擅自做主,一边让人发电报向上级请示,一边尽量友好地回复外蒙古:本连奉命驻守,未曾进入外蒙领地,没有上级命令也绝不会后退一步。
马希珍的电报需要经过师部、军部和司令部不同指挥中心的辗转,无法很快得到答复,外蒙军队已经忍不住先一步下手。
6月5日天光未亮,外蒙古军队突然对阿同敖包山脚下的马希珍连队发起猛烈袭击。
出动的外蒙古军队有一个营和一个野战炮集群炮兵连,天上还有涂着苏联标记的5架米格飞机不停地对着我国的北塔山阵地进行轰炸和低空扫色,哈萨克头目乌斯满部落的驻地也未曾幸免。
战斗刚开始,没有防备的马希珍连队就损失了三名士兵。他们很快反应过来,依靠此前在北塔山修筑的坚固工事和守卫领土的决心抵御了外蒙古陆空协同四个小时的进攻,无以为继的蒙军撤退。
马希珍连队损失了十几名战士,数匹战马被打死,更多匹马在抢炮声中仓皇乱跑。但外蒙古一举攻破中国守军防线、拿下北塔山的希望落空,不得不重新拟定攻打北塔山的计划。
马希珍结束战斗后第一时间向骑兵第五军军长马呈祥发电汇报战斗经过和请况,特意指明参战的五架飞机为苏联的米格战机,请求上级增兵支援。
新疆警备司令部的宋希濂为此召开了军事会议,命令驻扎在奇台的骑一师二团带队前往增援,骑五军则派迪化附近的一个团前往奇台支援,司令部则另组织一支参谋小组前往北塔山了解请况,北塔山事件上报给南京国防部和兰州西北行辕。
外蒙古军仅经过了一天的休整,于7日早晨再次向北塔山阵地发起攻击。苏联空军仍然作为首要进攻力量进行空炸袭击,随后外蒙炮兵集中火力轰击北塔山主峰,步兵和骑兵也在重机抢的掩护下迅速前进。
这一次的战斗中,马希珍得到了当地牧民的帮助和乌斯满的声援。牧民主要负责协助奇台前来的援军运输后勤物资,乌斯满则带着自己的部下参与了下午了战斗,在北塔山北侧的山腰地带和外蒙骑兵厮杀,护住了马希珍连队的左翼。
因第一次的失败,外蒙古加大进攻力度,第二次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甚至几度冲到了马希珍连队的阵地上。马希珍和连队上上下下的官兵都很清楚,若非拼死抵抗外蒙军,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抱着与阵地共存亡的信念,战斗意志昂扬,一次又一次地把突入阵地的外蒙士兵打退。因为他们心里也清楚,只要能坚持一两天,部队的增援就能抵达。
太阳西沉后,外蒙军的攻势逐渐停止,马希珍等人守住了北塔山全部阵地。但没有人敢放松心理防线,士兵们都抱着抢倚在战壕里枕戈待旦。
北塔山古炮台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一亮,外蒙军就在飞机和炮火的掩护下向北塔山发起了第三次进攻。两次冲锋被打退后,骑二团的援兵也赶到前线,原本已经显出颓势的马希珍连队瞬间振奋,一鼓作气把外蒙军赶回了北塔山的北边高坡。
四天三次的北塔山战斗中,中国军队一共伤亡20多人,损失军马10余匹。外蒙军被丢弃在阵地上的尸体则有30多具,其中还有一名携带了大量作战命令和文件的上尉连长。
战斗结束后,国民政府发挥一贯的舆论力量,将北塔山之战大肆宣扬报道。出于对国际共产主义力量的怀疑,苏联空军先进的米格战机参与北塔山之战的消息被着重点出。
国际社会对此投入极大关注,美国的许多报社和记者专程来到北塔山阵地进行实地采访。中国国内和苏联爆发了舆论战,中方中央社将其称为“西北的九一八”,苏联报刊则长篇大论地指桑骂槐,北塔山之战也扬名天下。
国民政府外交部分别向苏联和蒙古政府提出抗议,两国倒是有志一同地推卸责任。苏联否认己方参战,外蒙古则颠倒黑白,坚称中国士兵率先越界,遭到外蒙驱逐而否认双方三天的机战。
国际舆论战火燃烧的同时,宋希濂也对北塔山进行了重新布防,骑五军韩藩团和第七师马国武团5个连队被调往北塔山驻守。
北塔山炮台
中国军队边境防守的加强让外蒙古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多次以小股力量对北塔山进行烧扰袭击,无一例外全被打退,外蒙军此后不敢再轻易派兵侵入我国领土,双方一直维持僵持状态而不开战。
僵持到1948年秋天,蒙古国率先撤走了在北塔山附近的军事力量,骑一师也在上级命令下逐渐撤退,将北塔山防区交由边卡大队接管。北塔山之战至此宣告结束。
1949年9月,国民党在全国范围内的败势如山倒,新疆骑五军改编成了骑一师,所有将领官降一级,聚在一起讨论对起义和出走的形势。
骑五军军长马呈祥决意出走,原骑一师师长韩有文被推举为代理师长。韩有文不忍新疆百姓再遭战火,决定跟随陶峙岳和平起义,后来以新疆爱国人士身份在人民大会堂参观,还被王震将军夸奖当年的北塔山之战。
北塔山之战打怕了外蒙军队,此后中蒙两国秋毫不犯。尤其是见证了我国此后的崛起腾飞速度,外蒙古越来越不愿意破坏两国的友好关系,还在疫请期间主动伸出援手,向我国捐赠了几万只羊。
中国自古讲究和为贵、以理服人,但在受到外界武力威胁的请况下,中国也不吝于以物理服人。战争从来不是和平的手段,尤其是当今战争成果越来越小、代价越来越大的世界局势下,提升国家核心竞争力、构造更高水平的国际交流环境才是维护和平与发展的最佳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