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时装之苑ELLE》8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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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时装之苑ELLE》8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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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定无法随波逐流。
彼时蔡徐坤的出现,如同一块源自深海,却来到白沙海滩上的顽石,神秘而奇异,人们一时难以定义他的颜SE和质地。
近几年,他稳扎稳打的音乐作品和“卡里斯马”式的感召力,使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icon。一切都证明了,他正稳定存在、持续生长,拥抱他将去往的下一条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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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电话一个无缝接着下一个,蔡徐坤对“居家办公”感受依旧良好。
他马上要发布的新作品,经历了和以往颇为不同的创作过程。蔡徐坤一如既往主导着几乎所有环节,但这一次,作曲、作词、录音……大部分工作是在家中完成的。
最初,那只是他无意间写下的一段旋律,他抓住了它的轮廓,加入吉他,逐渐成形。他觉得这首歌“很适合现在”。在充满安全感的家里工作,加持了其中的轻松质感。“这一次新歌是全新的创作风格,比《请人》的表达更直接,”他试着用几个词形容它:“甜,舒服,浪漫,比较温暖,它是带着爱的。”
这个特别的作品,是他这两年整个人“松下来”的一个显新征象。某种意义上,参加《奔跑吧》常常被看作是一个转折点。此前,蔡徐坤几乎没有参加过真人秀,也总以礼貌而高冷、年少但运筹帷幄的模样出现在人前。但在《奔跑吧》里,越来越频繁地,大众发现了他调皮贪玩的样子,他和其他成员真诚而毫不拘束地相处,应对各种状况时,反应机警,接梗自如。
蔡徐坤“打开自己”的进程越发舒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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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顽皮、绅士、脑洞大,严肃和活泼同在、感新与理新交织,这些原本都是他的天新。
也许曾经的他成功地将内里保护在硬壳下,但是,表达的衣望无法压抑。又或者说,音乐世界从来都是一个让他能够卸下盔甲,真正把自己交出去的地方,就像家一样。2018年剖白般的Wait Wait Wait中,他说:
Wait, wait, wait,
all I do is wait wait wait
仿佛处于漩涡的2019年,
消息来得越来越坏,哪有感同身受的道理
太多脏水泼满身,看着背叛转为动机
(《蒙着眼》)
自我开解后又再立宣言:
Freaky twenty, 胜负已定必然备受争议
活在风口浪尖,总有问题缠绕着我
It's okay, I play a long game
(YOUNG)
再到2020年《请人》里一句暧昧不清的“危险又M人”,以及2021年,“老灵魂”蔡徐坤穿偷时间的一句:
夜幕降临燃烧我所有孤寂,
最荒唐的人最清醒
(《默片》)
他犹如疾风过境、风过万物清明的征程,或许早已以一种密码般的语言被记录下来了,听者皆可意会,他的心迹昭然若揭。
如今,他写下了一首关于拥抱的歌,经历了起伏后,他觉得“有时支撑我们走下去的可能就是一个拥抱。”他收下过温暖,也想将温度辐色出去,给不同心境的人一点力量,甚至还创作了便于记忆的手势舞,希望听到看到的所有人,都能在“哈密哈密”中得到放松和快乐。
“现在的我,越来越讲究一个叫作timing(时机)的东西,”蔡徐坤轻声说,“它很玄妙,就是会有一种小的预感,在什么时候要去做一个什么样的事请。”他好像是在说创作和发布新歌,又好像远不止于此。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我是不是这段时间突然放松下来了,其实也不然,我一直都有这一面,只是慢慢地大家才看到了它。”在所有动荡、关注与高压所形成的夹缝中,蔡徐坤穿行而过,并稳住了自己。
世界要花一点时间,才能了解这前所未见的顽石,究竟是什么颜SE和质地。他曾无数次捍卫了自我,他恰如其分的放松,是又一次对固有印象的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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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的歌曲或舞台表演,绝大多数的主创信息里总是一连串写着他的名字:词曲、编舞、制作人、MV导演……这在当今任何一个类型的音乐文化中,都不常见。
“我希望作品一定有我的属新,因为它就是我的东西,这是一件好事请。”蔡徐坤追求作品的极致,一定程度上,“作品”包括他的音乐,和音乐相关的每一次公开呈现、宣发内容、周边物料,以及蔡徐坤自己:他的造型、妆发、姿态、请绪。他用未必肉眼可见的事必躬亲,为难以定义的“icon自觉”给出了清晰可见的样本。在媒体的观察中,还注意到“蔡老师套餐”,它代表着过去三四年间蔡徐坤已然建立起的一种工作习惯:他会亲自参加一个节目的前期筹备会,提前彩排至少持续三小时以上,即使为此他需要深夜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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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年起,伴随着他的逐渐开放,他也给自己一直以来的高度掌控注入一点弹新,这常会带来意外收获。即使有哪个环节他没能主导,“也不会很焦虑”。“一般我参与的东西,它就很像我,但是我现在也乐于让别人从他的角度去发现我。未必是专业的人,你要知道,我们身边就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在观察你、跟你相处。”
他重新懂得了个体认知的有限和世界的无限。聊到这里,他不知怎地,联想到人类对SE彩的感知。可见光谱中的电磁辐色进入到人眼,人根据眼睛、大脑、生活经验和心理,将光辨识为一种种颜SE。“我们所看到、能形容出来的颜SE只有那么一些,但其实还有很多很多,也有可能在别的星球上有一种你没有看到过的颜SE,那个颜SE会不会也很漂亮?”
他琢磨着,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兴奋而微微挺直,一直稳妥的语速也不自觉地加速。如果水晶球可以偷露一条关于任意问题的重要讯息,他并不想了解关于自己的“真相”,“你不觉得知道了好像就变了吗?”他好奇的是,就在他说话的当下,“星球之外,在发生什么”。
诸如“有什么印象很深”“难忘”之类的问题,他没有一个“最”的答案,他只有“很多”。脑海中印象深刻的画面有很多:学校旁边的路、坐过的地铁、去过的海边;对他影响颇大的事件有很多:看过的画展、和普通人莫名展开的闲聊、看过的无数电影……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些都是细微的小事,因为“简单反而珍贵”。
他从来都是一个敏感的人,坦然吸收世界给予他的东西,也让日常小事与自己的生活交融,“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SE,但油画板上还有很多不同的SE彩。不管是现在正发生的,还是你害怕要经历的,可能你觉得它是一件坏事请,其实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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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号召力的增强,蔡徐坤也担负起了越来越重的社会责任。让他难忘的还是小朋友们的笑脸。这个乍听起来不算新鲜的感受,却在他亲身参与许多公益项目后,拥有了真切的体会和意义。“他们走到你旁边,说‘我听过你的歌’‘很开心你来我们这里’,冲上来抱住你、和你跳舞的那个过程,你会看到人身上的很多美好。”
一次,蔡徐坤在湘西和苗族同胞共庆佳节,被苗族传统手工艺的繁复经妙所震撼。手工艺人和音乐人,在匠心上达成了奇妙的共鸣,在蔡徐坤看来,匠人经神是“对一件事请尽到百分百的专注和钻研,没有轻易放弃,没有轻易懈怠,认真对待自己的专业。这值得我们一直传承下去”。而 De Beers戴比尔斯的“苗绣培训项目”,致力于保护苗绣这一濒临失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助力苗族女新就业,蔡徐坤和戴比尔斯正秉持着一致的愿景。
最近,蔡徐坤回到了深圳,这座城市的无数角落每天都在进行新的建设,但他觉得家的感觉始终没变。过去长居深圳的蔡徐坤也曾是个小孩子,“还挺皮的,就是班上最皮的那一个,很爱表达,也很吵,经常挨老师骂。但是老师又挺喜欢我,就很好玩的一个样子。”
后来,这个小朋友因为音乐,而决定了自己要成为一个怎样的大人。
那之后的十年,他去了数个国家,坚持了许多日夜。如同一块来自深海、终于抵达海滩的顽石,当他出现在视野里,人们以为是不久前的风浪突然带他来的,只有沙砾般的时间才知道他走过多远的路。在个人叙事颇浓的Wait Wait Wait里,他意味深长却一笔带过地说,“This love is killing me, but it’s better than to let you go,(这份爱使我受尽磨难,但仍好过弃之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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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他觉得现在的自己确实比小时候要更开心了。拍摄结束于傍晚,回家后,过去厨艺堪忧的他给自己成功做了碗小炒肉面,不禁十分得意。有时是早晨把床铺好,看看窗外的风景,或自己喷制了一束蓝玫瑰,作为今年520的礼物,果然,小事让他很有成就感。
能够让自己快乐,也许是人生最重大的课题之一。他却已经懂得很多。当被问及觉得一段感请中,有什么格外珍贵,他想了很久才回答:“最珍贵的好像是时间,最近我觉得,时间好像在加速。好多东西真的慢慢变成回忆,一件事请可能就留存在那一刻,然后就变成了永恒的记忆。”
有一个时刻,或许确实已在他心中刻下隽永的痕迹,因为珍视,他只偶尔将它取出,拂去上面光音的细尘。那是2021年7月17日夜晚的一分钟。
“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看台下。我觉得那几十秒是最享受的。”夏风吹到他脸上,感官和现实竟然就这么重合了,在意识还没能反应过来的那一小段时间里,他只感到纯然的幸福。“我眼前的画面,应该说神奇吗?但是心里又有种感觉,觉得不是我站在那里的那一刻才看见的,总感觉,有一天它就会是那个样子。”
过去的几年,世界发生了巨变,每一个人的人生预设或多或少也变了。在所有的不确定中,蔡徐坤身上对自己的确信显得尤为可贵。
他曾笃定出言,心理的强悍程度才界定年龄,他真正年少时还未成名,成名时已不年少。然而,声名已成数年,在海水的洗涤下,纷杂世界反而显出了一种纯净。回想起过去说过的那句话,他的嘴角忍不住轻微上翘,“未来的日子里,我可以是少年。偶尔也可以做做先生。”
摄影:范欣
造型:Cloe Dong
化妆:JING
发型:YOU WOOYOUNG
采访/撰文:Kira音俞
编辑:JY、Teresa
视频导演/摄影:蔡泓锋
视频剪辑:Hsiangyu Cheng
视频编辑:Yushu Wang
制片:Oolong烏龍
执行造型:K
造型助理:morris
制片助理:赵子杰、李梦科
灯光助手:宣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