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祺的《短发》清扬在我耳边:“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惩罚,剪一地伤透我的尴尬,反反覆覆清清楚楚,一刀两断你的情话你的谎话”头发让人赋予的“万千烦恼丝”也在这首浅萦低徊的旋律中得到极好的诠释,大凡女子在伤心欲绝之时,总是从头发开始,削发为尼理应是最高的境界了,再平常一些的就是到理发店中一换新颜,随着剪刀“咔吱咔吱”的声音,那碎发像落瑛般飘零而下,心事也如同一地的发屑斑斑驳驳,于是伤心之人仿若脱胎换骨、涅磐重生般生龙活虎了起来。伤心之时我也动过这样的念头,想彻底地改变一下自已,但是每每到了最后时分,看着碧波似的头发,那种冲动倾刻间化为乌有,它温顺地依附在我的肩上,像是一只受伤的青鸟,让我不忍再加伤害。入夜时分,我在暗夜里抚摸着它,用发尖撩绕着我的眉眼,静静地舔犊那种受伤后的疼痛,时时用那种痛来让自己清醒,让自己不再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