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光头哪里能称得上是一种发型啊,光头代表的不是尼姑就是和尚,或者癞痢。这与一个小女孩的梦想差得多远啊!光头事件成了我一生的最初记忆,几十年过去,外公给我的那个桔子,颜色依然是那么的鲜艳夺目,像光头一样让人难忘。
在那些没有头发的日子里,我不敢出门去玩,象灰老鼠一样成天躲在家,眼巴巴地等着时间快点过去,盼望着头发快点长出来。越是期盼得热烈,时间越是过得慢,慢得象乌龟在爬。
那时,母亲的头发又黑又长又多,不管多忙,她的头发总是梳得光溜顺滑,我从没看过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在我生病的时候,忙碌的母亲才会把我抱在怀里,长长的辫子垂在她胸前,有时拖在我脸上,我伸手抓住她的长辫子,用手指缠绕着玩。那种感觉是我最温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