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我很吃醋,内心里对二姐慢慢升起一股妒忌。那时她已经不再每天用自行车载我上学了。一天早上,我把她梳头用的拢子藏起来,只见她跺着脚叫唤:我的梳头拢子呢?最后,找不见拢子的她只好板着脸刷牙吃饭,然后顶着一丛炸毛鸡似的头发急匆匆地蹬起车子走了。那天,我心里美得像白捡了五块钱似的兴奋,觉得很好玩也解气。中午放学,我把藏在被摞底下的拢子抽出来,偷偷放在桌上,母亲见了桌上明晃晃的拢子,生气地问她:这不是拢子吗,大白天地眼眶里莫非镶进了煤球,啥也看不见,一清早就知道咋呼。二姐疑惑地拿起拢子左瞧右看,然后瞪起一双白眼珠时不时冲我瞄过来,我心虚地低下头,碗也不看地往嘴里胡乱扒拉饭,却没料到是一碗热粥,烫得我直吸溜气儿,母亲将矛头又转向我,斥道:慢着点喝,小心嘴上烫起燎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