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事似乎有了转机。
我见到了一位曾经与程莉共事的老师。姓钟。她笑着说,我还经常与程莉有联系,我给你她的手机号码,程莉目前在读书,学日语。
回家后,我捧着那一串号码,潸然泪下。我这么长久的等待,终于有了一个答案。然而事到如今我却并不想拨打。我突然间对自己的整个行为感到特别地荒唐。
拿到这串号码后,我想了很多。毫无疑问,如此短促的时间内我不会给程莉留下任何印象。她不会记得一个普通的学生,一个调不好显微镜的孩子。这是一个让我略略伤心的事实。我若打电话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我一直想弄清楚,程莉,在我的生命里究竟扮演着一种怎样的角色。她用短短的一个月给我留下了如此长久的怀念。是因为她的长发?似乎并非如此。那还有什么攫住我的心呢?